捕鱼的。”洛梅翻了个白眼,然后挪了挪身子,伸长脖子看去,远处,小河泛着点点磷光,一层一层地向着某个方向流去,她撅起嘴,觉得没有什么不同啊“我看到一条河。”然后她看了眼林葬天,突然改口道“一条大河。”好像这样就比林葬天强一些了,不得不说,她也是有些孩子气。但是这样的她,挺可爱的。林葬天摇了摇头,笑问道“你看到了什么”赵静直双眼闪烁,轻声道“我只看到一条五颜六色的湖泊扑面而来,空气中有着许多人的影子。”林葬天和洛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他们眼中的世界,有了些根本上的区别。云窗静掩,风清云淡水清。最后林葬天感慨了一句“有些境界到了,气质和神韵就自然也有了。”洛梅起身去找莫云符收拾营地的部件去了。该出发了。赵静直沉默了一会,问道“我这样是不是不太正常”林葬天笑道“别瞎想,你这样的境界,别人是苦求不来的,有些事情,只有你才能够做,也只有你,才能做成。你只需要坚信这一点就可以了。”赵静直笑了笑,轻声道“谢啦。”林葬天站起身子,活动了一下手腕,扭了扭腰,然后笑道“该走啦。”赵静直望向正在不远处忙活的洛梅和莫云符,点头道“好”遥远的东海。在一处山野中,一位世人口中尊称为“书圣”的男子,大袖飘摇,走得东倒西歪的。但是仔细看的话,他一直在一条直线上走动着,他浑身都流淌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他本来斑白的鬓角被他悄悄地染成了黑色,免得某人看了伤心,自己也伤心。南宫七溪突然眼睛一亮,停下了那奇怪的步伐。不远处,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缓缓走来,她虽然看起来已经是古稀之年,但她的目光仍然炯炯有神,步伐矫健。这位老妇人的一生,可以说是传奇了。她少年时就表现出和同龄人不同的、兼具悲悯与智慧的,那所谓的“诗心”。这也得益于她的家庭教育,文学修养极深的伯父是她的启蒙之诗。伯父给了她一本有关诗韵的书,教了她许多有趣的东西。在她十多岁的时候,伯父就出题让她作诗。她也记不得自己作的第一首诗的全部细节了,只是记得那首诗好像是一首关于月亮的诗,用的是十四寒的韵。有个诗人曾经有过这么一句感慨“天以百凶成就一词人。”这位老妇人遭受磨难不断却成就斐然的一生,或许是对这句话最好的注解吧。自少年的时代起,她就经历了国仇与家难的双重变故。她的一生少有安稳的日子,经历了几次重大的灾祸。十六岁就丧母,使她比同龄人更早地明白了何谓生离死别。她有过一段美满的婚姻,可是后来丈夫莫名入狱,然后又传出消息他死在了牢里。她悲痛欲绝,带着女儿一起远走。在那段动荡不安的日子里,她无以为家。那时,她常常做关于“回不去”的梦境,梦境中她回到了家乡的那个熟悉的院子,但所有的门窗紧闭,她进不去,只能长久地徘徊于门外,怔怔无言,最后莫名地迷失在又高又密的丛林中。在那段黑暗的日子里,是一首诗集救了她,其中有一句“众生造众恶,亦有一机抽。”如当头棒喝,她跟自己说,不要再烦恼了。人在大时代的的战乱变化之中,有时真的是身不由己,把你丢在哪里,就落到哪里,都不是你的选择。她是个极其坚韧的人,她曾说过一句话“把我丢在哪里,我就在那个地方,尽我的力量,做我应该做的事情。”在她的女儿遭逢意外,也不幸离世以后。她在经过这一轮苦难后,突然觉悟,她想要回家乡去教书,将一切建立在小家、小我之上。那日,她从暂住的家中出来的时候,树梢上还有残阳余晖;往回走的时候,天色全暗了。那个黄昏,她一直在思索如何对待余下的日子。“漫向天涯悲老大,余生何地惜余阴。”她说。家乡的学生,对于承载着真善美的诗歌,有很大的热情。她讲课的风格比较独特,纯以感发为主,全凭神行,一空依傍,注重分享心灵的感受。这是很多学生和教师闻所未闻的教学方式,充满新意。课后,有很多人给她写信。也有很多人,在听了她的课以后,人生就这样彻底地改变了。这或许就是她的魅力吧,历经困难后的那抹神奇的、美丽的那片蔚蓝。她在讲课的时候,不是把诗词作为一个客观的学术对象,而是把学术、诗词本身和她自己的生命融为一体了。如今,学生是她最亲近的人,他们傍晚陪她散步,她生病的时候他们在医院照料。作为她的学生,是没有什么捷径可走的,她一直以来强调的就是“不争”二字。所以她的学生虽然没有那么多,但都是些能够潜心做学问的人。朝堂之上,对于这位古稀之年的老妇人也是赞誉有加。她回到家乡教书已经四十余载,但她仍觉得回来得太晚了,现实景象提醒她时间在流逝一年秋天回到旧地,湖里的荷花凋了大半。这让她伤心了好久。她对于现在的年轻人还是抱有很大期望的,生怕他们对待诗词之美,无知无觉,“如入宝山,空手而归”。诗的后一句来自民间传说,相传东海中蚌壳里的珍珠圆了,天上的月亮也就圆了。她将其义引申开来,说只要每个人内心的“珠”是圆的,那么天上的月亮就是圆满的、不亏的。听闻有人从古墓中挖出了两颗莲子,在精心培育之下,奇迹般地长出了叶子,开出了莲花。莲花落了莲蓬,莲蓬里面有莲子,莲子里面有莲心,而莲心是不死的。她因此事而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