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他们所在的城池。
看了眼那扇比之前厚重了不止一倍的大门,抬头看着城头上的那几个大字:“立北城。”赫然在目的几个大字映入眼帘,这座立北城和之前的那座立北城有所不同,这座立北城的位置更靠前一些,处于雪原厄斯的腹地,不过现在或许不能这么叫了,毕竟魔教已除,剩下的,就只是将这些流散的民众聚集在一起,让他们接受某些事实,且同意林家的管理,认同自己已经不是过去的雪原厄斯民众,而是被纳入帝国的领土上的一份子。
比起说的,明礼还是更加侧重去实干,行动总是比语言更加有说服力,而且之前被关押的那些魔教之人,也被他安排去做了安抚和引导民众的工作,比起让黑骑来做,让他们产生一些没必要的记恨,还不如让他们最熟悉的这些魔教之中有头有脸的人去引导他们,管理他们,如果要恨的话,就恨他们好了。明礼这一手,虽然看上去没有多么的巧妙,但是以林葬天对他的了解,他的策略绝不只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其中必然还有很多常人看不到的细节,而这些细节,就连林葬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身为林老爷子的最强臂膀,明礼的能力可以说是毋庸置疑的,所以林葬天也就省下了心思去思考这些东西,轻松不少。
到了这,林葬天也就不再坐在帝座上了,从悬在半空的帝座上轻轻跃下之后,眼看着大门缓缓打开,城头上果然有人认出了林葬天的身份,很快去通报了,前后之间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效率很快。
大门缓缓打开,门后面站着明礼,还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是林葬天的父亲,林岩,后者正双手抱胸,笑嘻嘻地望过来,然后眼神在灵儿她们几个女生的身上打量过,最后看向林葬天,嘴角勾起。看得林葬天一阵无语,心想他应该又是在想自己的终身大事了。也不知道这些父母是不是都是一个样子,自己之前有婚约的时候还好,在自己将婚约取消掉之后,就变得有些愈演愈烈了。
不行,回头得跟他说一声,免得他不小心说出来什么话来,吓到她们。林葬天转瞬之间在心里面想到了不少东西,然后他伸出手来,那座漆黑的帝座化作一缕黑色的流光,没入冥剑之中,于是冥剑上便多出了一层黑色的虚影,如剑鞘一般附着在冥剑之上。然后冥剑很快飞过来,被林葬天挂在腰间,一身黑衣的林葬天衣摆被风轻轻吹起,配上他那张冷淡俊秀的脸庞,看上去又增添了几分神秘的魅力。
在明礼和林岩的身后,数不清的黑骑位列其后,阵容森严,一股磅礴的威严从逐渐打开的门缝露出来,展现着黑骑的气势,只不过这股气势今日格外温和,因为他们是在迎接林家的少主,通过自己的行动,让整个黑骑发自内心佩服和崇拜的人物
林葬天顿了顿脚步,回头看了看被这副阵势略微惊讶到的众人,嘴角缓缓勾起,“走吧,进去歇一歇。”
过了不知多久,在终于把众人安排好了之后,林葬天又被林岩他们叫到了军帐里面去。
一进门,林葬天鼻子嗅了嗅,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味。他略微皱眉,看着地上摆出来的几坛酒,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明礼,明礼两手一摊,耸了耸肩,指了指一旁乐呵呵站着的林岩。林葬天顿时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说,他们这两父子的性子简直就是一点也不挨着,哪哪都不像。
“明天还有事,喝不了酒。”林葬天斩钉截铁地拒绝道。
林岩对此没有说什么,也没有不开心,只是默默地走到一边,拿起一坛酒,好像没听见林葬天刚才说过的话似的,一下子就把酒封给揭开了。一旁熟悉林岩行事风格的明礼无奈扶额,但是看向林葬天却又一笑,好像是在幸灾乐祸一般。
果然他们都是一伙的。林葬天有些无奈,接过林岩不由分说地递过来的盛满酒水的酒碗,和他手里的酒碗也碰了碰,林岩高举酒碗,笑道:“今天就喝一点”然后一口饮尽酒碗里面的酒,手腕一扭,在空中倒扣酒碗,证明碗里没有酒水了。林葬天见此,有些无奈有些好笑的也一口饮尽,酒香扑鼻,味道倒是林葬天喜欢的酒水的一种,所以林葬天也就没有怎么排斥。
明礼站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幕,他知道林岩早就想和自己的亲儿子喝个痛快了,只是一直都没找到什么机会罢了。他看着已经着了林岩的道的林葬天,一碗接着一碗地喝下去碗里面的酒水,毫不设防,有了种难得的幸灾乐祸的感觉,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很多年前在军中的日子。一想到这,他也就不免有些唏嘘,跟着叹了口气,咽了口酒。
之后,三人找了位置坐下,酒坛堆在一旁,酒碗摆在身前,酒碗里面的酒水一直都是满的,谁也都没有停下。
不知道这一晚是如何结束的,只记得那个晚上,三人彼此间都说了不少话,甚至讲出了些秘密。后来,三人都有些醉了,但谁也不记得谁是最先醉倒的,都以为不是自己。
清晨,当早上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军帐落在军帐里面的时候,林葬天捂着有些头痛的脑袋坐了起来,他半睁着眼,视线朦胧地看向身旁,只见林岩和明礼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