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台,生无可恋地刷着牙。
一时间,浴室里只有电动牙刷的“嗡嗡”声。
真是他命中注定的劫数啊,劫数。
余年灌了一口温水,抬起头,“呼噜呼噜”地漱了口,从贺小鹤手里接过毛巾,擦了擦脸。
余年回过头,深吸一口气,对大小反派说“出去。”
“不行”
“我要上厕所出去啦出去”
余年把大小反派推出浴室,使劲关上门,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这两个人今天也太奇怪了。
大小反派站在门外。
贺小鹤说“大爸爸,我们这么黏着爸爸,爸爸肯定很感动吧”
贺行缺点了点头“嗯。”
下一秒,一个黑影从他们面前“咻”一下闪过。
“大爸爸,爸爸逃跑了”
“看到了。”
大小反派狂追老婆爸爸。
餐厅里,余年被抓回来,生无可恋地瘫在椅子上,手里捧着天线宝宝同款的宝宝奶昔碗。
大小反派围绕在他身边,给他夹菜擦汗。
“爸爸,请吃一个小肉丸。”
“年年,热吗刚才跑了这么久。”
余年喝了一大口草莓奶昔,有气无力“走开啊。”
笑死,根本走不开。
吃完早饭,休息一会儿,他们家的家庭医生就来给余年换药了。
余年瘫在沙发上,医生站在他身后,把他额头上的纱布揭下来。
大小反派站在旁边认真观摩。
“伤口长得很好,马上就要结痂脱落了。”
余年刚抬起手想摸摸伤口,就被贺行缺握住了手。
医生继续道“平时还是要注意,不能碰水,按时抹药。”
余年和贺行缺暗中较劲
这么大一个血痂,抠下来肯定很爽
按住。
这是长在他脑袋上的血痂,凭什么不让他抠
按住。
余年咬着牙“贺行缺,你给我松手”
贺行缺直接问“医生,可以抠血痂吗”
余年
医生
“这是什么话当然不行”
贺行缺对余年道“年年,医生说不能抠。”
贺小鹤点点头“爸爸,听医生的话。”
医生表情复杂地看着余年“余先生,身体健康最重要,还是不要抠了。”
“”余年愤愤地放下手。
换好了药,贺行缺送家庭医生离开,贺小鹤留下给爸爸呼呼。
贺小鹤趴在沙发边,按着余年的脑袋“爸爸,我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痛了。”
余年顿了一下“本来就不痛,就是痒。”
“噢。”贺小鹤更用力地按住,“那我给爸爸呼呼,呼呼就不痒了。”
“你给我按痛了啊”
没多久,贺行缺就回来了。
他手里还拿着一个向日葵头套。
贺行缺道“年年,你前几天不是说想洗头发吗我跟医生说了,他说可以,伤口不沾到水就可以。”
余年的目光移到头套上“所以这是什么”
“防水的。”
“这是宠物头套吧”
浴室里,余年头戴向日葵宠物头套,躺在洗头椅上。
双手交叠,放在身前。
目光放空,盯着天花板。
像一只刚做完绝育的小猫。
贺行缺挽起衣袖,握着淋浴头,把余年的头发打湿。
贺小鹤把两片小黄瓜贴在余年的小酒窝上“爸爸,笑一个。”
余年比了个“耶”,努力保持微笑“你们家怎么什么都有”
大小反派齐声纠正他“年年爸爸,这里是我们家。”
余年改了口“噢,我们家怎么什么都有”
贺小鹤说“爸爸,这些都是你以前买的。”
余年脸颊上的黄瓜片微微颤抖“我买的”
“对啊。”贺小鹤点点头,帮余年把向日葵头套扶正,“爸爸说,冬天的花园光秃秃的,都没有花,一点都不好看,就让我戴着这个头套,在花园里跑来跑去。”
余年
原来我是个坏坏的爸爸。
贺行缺关掉淋浴头,按了两泵洗发露,抹在余年的头发上“你还说,想和我试一下豪门小少爷和失足技师小哥角色扮演,然后给我买了洗头椅和制服做道具。”
余年
原来我还是个坏坏的老婆。
贺行缺继续道“结果我才帮小少爷洗完头发、做完全身按摩,还没开始扮演,小少爷就说要睡觉了,还说我按得很舒服,这次就当是上半集,下次一定和我一起拍下半集。”
“好几年了,都没有下半集,也没有给我小费,小骗子。”
余年
他迅速捂住贺行缺的嘴“你在乎什么小费啊这是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