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希禾眉毛一挑,拿了一块蜜瓜开始咔擦咔擦啃“别的不说,你这次能考得比我好么别考得太差,乐队都没法组。”
“说到乐队,我就不明白了。”
左渊啃了口排骨,死死盯着坐许晨曦旁边温柔笑着的苏哲彦抬起了下巴“你还敢来帮我们班不怕被骂”
“只是基础的互帮互助而已。”
苏哲彦很是平缓地开口,一点都没有什么像是被攻击到的模样“还不如说,考完试之后就要尽快开始排练了。左渊,你也不想在舞台上翻车的,对吧”
是呢,到时候想到舞台下面会有个长笛演奏家亲妈挥着扇子高喊“渊宝,你哪怕抢拍了我也爱你”,谁都会很崩溃的。
“还真是亲妈啊,这么致力于让儿子社死。”
生孩子就是用来玩的,这点在左妈妈身上体现得可以说是淋漓尽致。
许晨曦叹了口气,看着涨红脸的左渊都有了那么点不忍。当然,就算是同情,她也只有那么小小一点“左渊,你活着真不容易。”
“还是音乐家妈妈,就更有压力了。”
“你妈会来看我们演出么不会又带着那些黑衣保镖队过来吧”
被连着问了这么多问题,左渊也已经彻底陷入了自闭状态。他也不是没和自家亲妈反抗过,可那又怎么样
那可是亲妈耶
“啧啧啧,真可怜。”
给左渊拿了一块西瓜照顾了下自己的小弟,晏希禾倒是觉得他这种可怜巴巴的样子比之前可爱多了“放心,到时候我罩着你。”
“嗯,那说起来,常钧。”
“什么”
“这次数学最后的数列你是不是先用裂项然后再求和”
“救命不要提考试”
“求求了不要对答案。”
许晨曦还没说完就听到晏希禾与左渊两个人同时发出的惨叫,苏哲彦瞥了这对大姐小弟一眼,再看看旁边坐着老神在在的常钧,撑着头突然露出了个笑。
“左渊。”
“干什么”
“你如果这次考试没拿到家里规定的名次,还能上台么”
“”
“”
都说了,不要问这种可怕的问题啊
等到最后一场考试结束,临时拼凑的乐队组合瞬间就支棱起来,就连许晨曦这种优等生都会喊着常钧出门,去进行第一次排练。
场地这方面不用担心,圣德拉特教室多了去了,听说是乐队的那刻音乐老师甚至于还给帮忙把音箱都搬了过来,然后问出了差点又一次让乐队分崩离析的好问题。
“你们乐队,叫什么”
想到运动会上那个“干掉第一就是第一”,晏希禾与左渊两个人瞬间被剥夺了起名权,许晨曦与苏哲彦也以“有极大可能助纣为虐”的借口推离赛场。常钧调整了一下话筒架,哪怕眼睛被那副眼镜给彻底遮盖,也透露出了他几分对文盲的绝望。
“你们要是再闹,就叫a组b组一家亲。”
“”
“”
可恶她晏希禾取的名字怎么就不行了既然是五个人就叫无人生还乐队,玩了谐音梗不说,多应景啊。
常钧这人,没有审美。
“你们应该都有练过自己的部分了,合起来试试看吧。”
“好哦。”
晏希禾跃跃欲试地碰着自己的键盘,最后他们选的追梦赤子心开场就是键盘的声音,需要她好好表现一下。
坚定的和弦从她的手下发出,找准节拍进来的鼓点中带上更多的节奏感,指引着吉他与贝斯同样混入其中。
“感觉好像,很不错哦”
本来就只准备合一段前奏,晏希禾也万万没想到居然会这么顺利。苏哲彦自然不用说,最关键的是她发现左渊也是,他好像没有想着要用特别响的音量盖过所有人成为主角,而是老老实实地做着自己的工作。
“乐队,我好歹跟着我妈也是有去乐团待过的好么”
“哦这样,我明白了。”
看到左渊那点气冲冲的样子晏希禾立刻点头,看她的样子左渊哼了哼,转头看向常钧皱眉“不过常钧,你要不把眼镜给拿了”
“眼镜”
“是啊,上台不好看吧,灯光一打,全是你眼镜反光。”
好像是有点道理而且最关键的是都开学一个多月了,她居然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见过常钧那副眼镜下面长什么样
“我越来越好奇了。”
“长相无非也就是那回事。”
结束今天的乐队排练,常钧看了眼一路上都盯住自己的晏希禾无奈“你又在看什么”
“连你的侧脸都看不到”
仿佛是找到了什么更有意思的事情,晏希禾的注意力瞬间被拉走,仔仔细细凑近盯住那副眼镜看“怎么会这样呢,好奇怪”
“就很正常”
“不正常绝对不正常,到时候你拿掉眼镜我都不认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