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马(1 / 3)

俞笙此时压根分不清时幸就是在一本正经地胡诌,还是自己真的掉马了。

毕竟按照时幸的性子,如果知道自己是他教练还继续逗人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俞笙更倾向于自己并没有掉马。

这样一来,自己和时幸现在的关系就是网上流传甚广的死对头。

俞笙轻轻咽了一下口水。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输液架,决定借着上厕所的名义先溜为敬。

俞笙一边想一边撑着旁边的床栏坐起来,却浑然忘记了自己手伤的事情。

“哎”

脑子刚转过弯来的小狐狸半边身子疼得一麻,他脸色一白,控制不住地向左边歪去。

而那个方向好巧不巧,恰好是时幸坐的位置。

俞笙有些绝望地闭上眼。

之前赛前录制趴时幸腿上都被他一把薅起来,这次直接倒他怀里,时幸不得杀了自己。

俞笙潜意识里不想让时幸生自己的气。

他咬咬牙,准备侧过身子避开时幸,用尚存的完好胳膊缓一下坠床的冲力。

俞笙在预想的疼痛来临前下意识地闭上眼,却忽然感觉肩膀被人轻轻抵住。

紧接着,一只温暖的手绕过他腰间,微一使力,抱着他稳稳地躺回了床中央。

折腾了一番结果彻底躺平的俞笙

他有些匪夷所思“你这回怎么不嫌弃我了”

时幸挑了挑眉“我什么时候嫌弃你了”

俞笙愣了一下,他感到时幸松开揽着自己肩膀的手,托着自己的腰往下塞了塞被角,神情平静地又坐了回去。

那一瞬间,俞笙怀疑时幸一定知道了自己的马甲。

他迟疑了一会儿,隐晦开口“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真是只狐狸都没用,”时幸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你血糖太低了,不输完这瓶是不可能让你走的。”

和死对头共处一室还出不去应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我像是这种人吗”真的会这么做但死要面子的小狐狸试图反驳。

时幸的沉默震耳欲聋。

俞笙

不死心的小狐狸决定不和他一般计较。

他扒拉扒拉爪子,卷起被子努力凑近时幸那边“咱们来你问我答吧,我先问,你的教练他”

床这边的栏杆因为输液已经放了下去。

时幸皱眉看着趴在床边摇摇欲坠的人,终于忍不住又一次将人按了回去。

他神情无奈“想要我扶你躺下可以直说,不用总是投”

时幸瞥了面前挣扎的人一眼,忽然止住了话语。

俞笙发誓时幸刚才的嘴型一定是“投怀送抱”

他不可置信地仰起头“你说什么”

时幸垂眸望着面前浅茶色头发的青年。

医生说前两天手腕处的疼痛是最剧烈的,俞笙却从醒来便一直笑眯眯的仿佛没事人一般。

只是他眼尾却在自己不知道时慢慢红了起来,显得末梢那点泪痣格外明显。

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欺负地哭出来。

时幸有些突兀地改了口“不用在这里蠕动。”

小狐狸愣了一下,简直要被气得倒仰过去。

他反手一把抓住时幸的手腕“时幸,你能不能好好回答问题”

时幸被俞笙扯得微微弯腰,不得不单手撑在床上。

他从容不迫地望着面前的气鼓鼓的狐狸。

“我知道你是谁,但不知道我的教练是谁,”时幸不知死活地继续逗着,“毕竟你还没答应赔给我。”

他垂眼望向躺在自己面前的俞笙,微微勾了勾唇“这么说来,你也没好好回答我”

时幸话还没说完,病房的门忽然被人慢慢敲了两下。

“时队长,小笙怎么样了”

南岸轻轻推开门。

他看着眼前的场景,向来平和的神色瞬间古怪了起来。

俞笙仰躺在床上,双眼微红,一只手死死攥着时幸的手腕,浅茶色的头发被薄汗浸湿后凌乱地贴在眉间。

时幸单手撑在俞笙脖颈边,因为担心身形不稳碰到俞笙受伤的手,他一只腿半跪在床侧,居高临下地望着俞笙。

白色的床单因为两人刚才的挣扎散乱不堪,俞笙骨架较小,整个人被笼罩在时幸的阴影中,看不分明。

闹得正欢的两人并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

俞笙闻声转过头,望着门口的南岸愣了一下“南岸哥,你怎么也来”

“小笙你别误会,时队长是我叫过来的。”南岸焦急地打断俞笙的话语,“你们别打架。”

俞笙莫名其妙“我们没有”

南岸匆忙上前几步,想分开两人却又无从下手,只得开口继续解释“你电话里不出声后,我从后台赶过去,半路碰到了时队长。”

时幸忽然有了一丝不妙的预感。

“我想着你要见的是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