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墓。多少也表现出一些惊讶来吧,没有期待的见面不足够让你惊喜吗”
麻生三墓没有理会他的话,他的视线缓缓地从他身上移到了他背后的车上。
后车座上坐着一个人,那人虽然是坐着的姿势,但不管是垂着的头还是一动不动的身体,都透露出他已经死了的状态。
那是石森议员的尸体。
而站在车边的这位,很明显就是组织里和他联络过的那位成员。
一直都用手机联络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面前
麻生三墓疑惑地歪了歪头,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些值得推敲的表情。
但是银白色长发的人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就自顾自地拉开驾驶座坐了上去。关门之前,他给了麻生三墓一个眼神。那个眼神的含义是“上车”。
麻生三墓看了看后车座上的尸体,又看了看已经被占据了的驾驶座和副驾驶座,沉默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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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生三墓用手指尖把快要向自己倒来的石森议员推向了一边,石森议员的头撞在了玻璃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碰到石森议员的肩膀之后,麻生三墓才意识到,石森议员其实还活着。他的身体没有僵硬,还带着体温。甚至说体温有些过于高了,至少并不处于正常人的体温范围内。
石森议员只是昏迷了而已,但可能是被注射了某种药物。麻生三墓在他的脖子上看到了一个红肿的针眼。
琴酒从后视镜中看了他一眼,仿佛跳过了陌生人见面时该有的生疏,他平淡地说道:“他还没死。”
他的语气中含着“但是快了”的意味。
“既然已经出现在了目标人物的面前,那就不应该手下留情。你以为你威胁了他,他会善罢甘休吗如果我没有解决掉他,被解决掉的人就会是你。不要太天真了。”
石森议员在被麻生三墓威胁之后就找到了他合作的黑丨帮,他提出了想要解决麻生三墓的请求。
石森议员不了解麻生三墓,但是那个黑丨帮的人却知道麻生三墓对于组织来说不是想要除掉就能除掉的人,他们更愿意用这个消息来和组织进行交易。
麻生三墓安然地坐在后座,试图通过面积极小的后视镜来分辨琴酒的表情的含义。
“知道我和石森议员的谈话、又在这里找到了我。你是在监视我吗”他问。
“监视”琴酒不屑地冷呵一声,“想要掌握你的行踪根本不需要监视。一个有着明显喜好的人,非常容易推测。”
麻生三墓的“喜好”是那两位警官先生以及三明治。所以对于琴酒来说,想要推测他的行动非常简单。
既然不是监视,倒是让麻生三墓放下了心。
“所以为什么要来找我”
琴酒只是高深莫测地说:“你会知道的。”
麻生三墓看了他一会儿,将视线移到了驾驶座的人身上。
开车的是一位身材很魁梧的墨镜男子,他一直板着脸,一下也不敢往后视镜中看。在感受到麻生三墓的视线后,他僵直了后背立直了脖子。麻生三墓从他的表情中能明显看出“紧张”的情绪。
“好好开车。”琴酒冷眼扫向他。
琴酒手里的是石森议员用来和那个黑丨帮联络的手机,麻生三墓在是森医院的桌上见到过。现在琴酒正用那个手机编辑着什么,麻生三墓只能看到他按着按键的手指,似乎是正在编辑邮件。
“你们准备去杀掉石森先生,”观察了半晌后麻生三墓突然说道,“但是你们的脸上没有想要杀人的表情,很有意思。”
琴酒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车不知道要开去哪里,路边是麻生三墓不熟悉的道路,他从来没有走过这个方向。
“恶意。”麻生三墓说,“你的脸上有很明显的恶意。但是不是针对即将被你杀掉的石森议员,而是针对于我的恶意。很有意思。”
伏特加忍不住看了一眼琴酒,想从琴酒那张对谁都杀气腾腾的脸上看出“针对某一个人”的恶意。
“唔,好像有什么不对。”麻生三墓疑惑地歪了歪头,“为什么你会对我的话表现出嘲讽和否认呢”他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原话,找到了那个可能出错了的句子,“即将被你杀掉”
麻生三墓顿了顿,低下头看向了自己的手。
“原来是这样啊”
他看得出琴酒想要杀死石森议员,那么这个短句中错误的就是“你”这个宾语。
“我帮你的忙已经够多了,你至少也付出一些代价来吧。我不是好心人,不做亏本的事。”
琴酒把手机扔进了车载垃圾桶中,放下手又抬起来时,手里多了一样东西。那是一把左丨轮丨手丨枪。
“用塑料玩具糊弄人的事一次就够了,”他把向后递给了麻生三墓,“你猜对了,要杀了石森议员的人不是我,是你。”
“好像一直都是你在自说自话,我并没有要加入你们的意愿。”
“你认为你有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