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老师口中打听到了消息。他和麻生三墓约在了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店中见面,那里距离麻生三墓的新住所很近。
秋川胜则不安地坐在位置上,视线一直向外看,想从街边的行人中找到麻生三墓的身影,但是麻生三墓来的方向正好是他的背后,直到麻生三墓都站在他旁边了他也没有发现。
“秋川。”麻生三墓叫了他一声。
秋川胜则被吓得从座位上腾起,惊魂未定地瞪大了眼睛。“麻、麻生老师”
麻生三墓在他的对面坐下,问他“为什么这么害怕的样子”
秋川胜则拍着胸口舒了口气。“也不是害怕,因为刚才太专注了话说麻生老师为什么突然搬家了看到搬空了的房子我吓了一跳,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可是秋川刚才看着窗外的表情就是在害怕。”
“麻生老师果然骗不了麻生老师,但我不是很好意思说因为担心麻生老师约我在这里见面的邮件是其他人伪造的、什么的,感觉很中二吧”
麻生三墓摇了摇头,“邮件确实有伪造的可能。”
“所以麻生老师到底是为什么搬家发生了什么什么也没有发生的话麻生老师不可能突然搬到这种地方来的。”
“唔,因为那里不太安全,了”麻生三墓的语气好像也非常疑惑。
秋川胜则紧张起来“什、什么有不明人士找到了麻生老师还是说给麻生老师寄了恐吓信”
秋川胜则没有控制住音量,正端着咖啡走来的穿着咖啡色围裙的店员小姐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端着托盘的手抖了抖,摇晃玻璃杯相互碰撞发出“叮”的声音。
秋川胜则低头小声地对她道歉“抱歉,失礼了。”
“不没什么关系。”店员小姐声音微弱,将托盘上的两杯美式咖啡放在了桌上。
“啊。”麻生三墓看着没有加奶精像感冒冲剂一样的饮品,露出了好像有些失望的表情。
“怎么了麻生老师,不喜欢吗。”
麻生三墓虽然说着“没什么”,但表情明晃晃地写着“不喜欢”三个字。
“抱歉,之前和麻生老师一起去咖啡店讨论的时候,麻生老师点的都是美式咖啡,所以我自作主张地替麻生老师做了选择。”
“那个时候,
因为秋川每个学期都在很努力地打工。”
“是”
“美式咖啡是所有咖啡里面最便宜的一种。”麻生三墓一本正经地解释。
“谢谢,麻生老师原来有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体贴着我。但其实不用说出来的。我是不太介意,但是其他人的话,可能会因此觉得难堪什么的。”秋川胜则习以为常地操心着麻生三墓的社交技巧。
“可是不说出来的话就会变成像现在这样的不必要的误会了。”
“可以用别的方式,比如说我的爱好改变了、喝腻了想尝尝别的口味什么的,对方也许会想明白的。”
“为什么会想明白”
秋川胜则捂住额头,“明明在别的地方就可以从一句话里推理出很多信息,为什么偏偏在这种地方像个”
“像个笨蛋一样。”麻生三墓体贴地补充上了他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我知道秋川想说这个。”
秋川胜则不是很有底气地说“是麻生老师之前先说我笨的。”
麻生三墓和秋川胜则简单解释过海岛别墅上发生的事后,秋川胜则唏嘘道“真的完全看不出来下河君竟然是那样的人不过我可能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做。下河君因为和组里的几位同学相处不太融洽,所以项目进度一直比较落后。他导师的办公桌和我离得很近,有时候我会听见他的导师斥责他连这个也做不好、是不是因为有钱所以就不在意学习了之类的话。我知道他的导师其实也只是因为惋惜因为下河君刚回来的时候还有着心理学顶级学府硕士生的名头,所以大家都对他抱有了极高的期望。但是下河君似乎一直都没有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反而极度热衷于学生工作。但似乎在那个方面做得也不是很好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但总之就是在南洋大学处处受阻。”
他叹息道“下河君原本拥有非常不错的机会,结果竟然走到了犯罪这条路上”
麻生三墓往咖啡杯里倒入了双份的奶精。“对于下河先生来说,努力去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这个浅显的道理,就像是杀了他一样让他无法容忍。”
秋川胜则又叹了口气。
“所以呢,秋川想要和我说什么”麻生三墓搅着咖啡问,“秋川约我在这里见面,除了想要知道下河先生的事情之外,还有想问的问题吧”
秋川胜则本就没有瞒过麻生三墓的打算。
“麻生老师,”他说,“其实知道麻生老师搬家了之后,我就在想麻生老师是不是碰上和我一样的事情了”
“啊,秋川家的门锁也被撬了吗”
“虽然事实确实是这样,但为什么听起来这么奇怪”
听起来像是开玩笑一样的话,但麻生三墓却说得十分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