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扶饮拧眉,看着江衔脸色终于好转不少,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江衔不顾自己的神魂情况三番两次动用大量灵力,早已到了极限,又同扶饮对峙许久,终于撑不住地失去了意识。
天知道,当扶饮感受到怀里人微不可察的呼吸时,脑海里几乎是一片空白。
可笑。
扶饮将其归咎于这个不知来历的孤魂野鬼太过可恶,装得太像,贯会用新攫取的这副皮囊来骗取同情。
那又怎么样反正江衔已经成功过一次了。他对此毫无办法。
扶饮低头看着沉睡的人,心思在掐死他和留下他之间反复横跳。
江衔无知无觉地沉睡着,鸦羽般的长睫在苍白的肤色上投落下一小片阴影,安宁得像是外界无论如何吵闹都扰不了他一样。
轻抵在扶饮怀里的半张脸好容易回了一点血色,鼻息却仍然是若有似无的,要不是还有一息脉搏顽强地表明他尚留人世,扶饮真的会怀疑江衔会无声无息地就停止了呼吸。
怎么会有人脆弱成这样。
像是轻轻一碰就会碎的薄冰。
也罢,留着就留着,反正一块薄冰再怎么样,也不能翻起什么浪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