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也没有衣裳能穿了见人的,就不去碍眼了。」
宁安伯府正堂后面的牡丹阁里热意融融。
听了丫鬟的传话,宁安伯府夫人孙氏倒吸了一口气:
「沈氏她这是什么意思?她是要讹我不成?!」
「既然这样,素言,你回去,打开我的私库,取了时新的缎子和衣裳,再把我那套翠玉头面给沈氏送去。」
说话的人是年节之外鲜少现身人前的宁安伯府老夫人。
见自己的婆母这样说,孙氏气急:「老夫人,那沈氏装腔拿乔也就算了,她狂悖不孝、不守妇道,竟然与外男……」
话说了一半,孙氏又安静了下来。
因为老夫人正看着她。
「沈氏是咱们伯府的二少夫人,一向勤勤恳恳从不生事,孙氏,有些话,你这当婆母的可说不得。」
孙氏闭着嘴,眼睛都要气红了。
如此,等了足足一刻,又有一个丫鬟来传话。
「夫人,二少夫人说,她虽然有了头面和衣裳,可房里空空荡荡,被衣裳衬的越发寒酸,她、她羞惭不敢见人。」
「嘭!」孙氏拍了桌子。
「素语,你去把我去年收的摆件整理一番,挑精巧好看的,选十件,给二少夫人送去。」
孙氏已经气得不想说话了。
又过了将近两刻,丫鬟又来传话。
这次是屋里的家具不好。
老夫人让人送去了黄花梨木的桌椅。
太阳升到了中天,丫鬟们反反复复跑了六七趟。
终于,连老夫人也有些动气:
「她这次又要什么?」
「二少夫人、二少夫人……」
「你好好说话,她又要什么?」
小丫鬟扑通一声跪倒:
「二少夫人说,送去的东西都……丑,不如干脆给她一万两银子她自己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