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终于发出了汗的施新梅,随意伸展了下腿脚就回到了床上。
“……您便不是孤身一人。”
在床上躺着的瞬间想起了沈三废刚刚说的话,赵肃睿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盯上图南今天才扎好的帐子,终于忍不住
——隔空打了一套狗刨拳。
沈三废!那个奸诈小人!她又在装模作样!她一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一定是!!!!!
啊啊啊啊啊!!!
又是一套狗刨拳!
乾清宫暖阁里,沈时晴看着自己写好的落款,轻轻地出了一口气。
“姚姨母,你劳累而死,无故谪贬了楚伯父的昭德帝赵肃睿难辞其咎,今夜,我本想逼得他怒火攻心,也算是为您出气……可偏偏是今日,他救了一个人。那就让他继续去做那些事吧,杀人,救人,罪过都是活人的,功德都算在您的身上,可好?”
画上的杜鹃是不会说话的。
落款上的一句“至性为真”也不会回她。
“将这幅画收好,明日我去祭奠姚氏,你们只在大道上等着就是。”
高婉心低着头,将画徐徐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