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
要不是许砚谈突然说要陪着来,估计这两口子还要僵持一阵子。
“他就是神经兮兮的,其实没事儿。”卓佳佳拿出手机,给丈夫发消息告诉自己已经要回去了。
发完消息,卓佳佳想起来,她偏头看向安静开车的许砚谈,问“你去见她了吗”
“嗯。”许砚谈知道她说的是谁。
她叹了口气“就是可惜,人家现在有男朋友了。”
“话你都跟她说了吗”
玻璃窗前的路况纷杂拥挤,许砚谈左臂靠在窗边,撑着自己侧脸,沉默许久。
最后只是吐出一句“没,一见着她就忍不住犯浑。”
卓佳佳也不敢再多说什么,默默结束了话题。
这两个人,说起来,确实可惜。
许砚谈车里不听交通广播,一直都是好几盘周杰伦的专辑cd轮着放。
你说我若一个人会比较自由
我不懂你说什么
反正不会松手
卓佳佳发现
今天从来的路上,到现在回去,他就一直在单曲循环同一首歌。
白色风车
她瞄了一眼许砚谈生硬颦眉的侧脸。
明明去的时候,听着这歌,眉眼都是舒展的。
返回时却成了这副表情。
从宴席出来,岑芙就没了胃口,但却还是进了商场的麦当劳。
她点了很多,一个劲地往肚子里囫囵咽食物。
汉堡的纸包装被手指捏得咯吱作响。
她天真地试想能不能用涨苦的饱腹感压掉心脏尖端那股始终不断的,细细麻麻的痛感。
可是不能。
无论她吃得多撑,只觉得心里越来越疼,像千针落下。
逐渐随着心管麻痹到神经末梢。
脑海里被他指尖飘弥的烟线,被他混不吝的语气,被他深邃莫测的眼神充斥。
她曾无数次幻想两人如果还能再见会是什么场面。
这应该是最烂的一个结果。
她无法变得冷漠,也没有表现体面。
数不清的难眠夜晚一双手都难以捧稳,再见,却发现对方早已开始了新的生活。
那些辗转反侧显得特别可笑又可怜。
岑芙不知道,自己硬装冷酷的那副生涩模样,在洞察力如鹰隼般的许砚谈眼里。
究竟能不能瞒天过海。
她低头,睨着手里还剩一半的巨无霸。
真吃多了,撑得她想哭。
太难受。
她把汉堡放下,看了一眼手机。
亲朋好友,工作消息各种在微信里堆满了红色小圆点。
回了纤纤一条消息,告诉她自己已经离开,在附近大悦城。
岑芙把手机扔在包里,什么讯息都不看,在商场里漫无目的地溜达了很久。
商场里琳琅满目,吃喝玩乐,可她脑子里却始终想着着纤纤跟她说的那些话。
父亲说的那些她都答应了,也听话在好好生活。
唯独没听的,就是跨过那道坎。
最后,岑芙进了一家咖啡店。
她推门进去,咖啡豆的苦香味扑鼻而来,让她浮在表面的情绪些踏实了下去。
纤纤我想起个事,你确定卓佳佳是许砚谈女朋友吗
她没回那条消息,不想再去猜。
岑芙排队的时候看那挂着的菜单,看了很久。
所有喜欢喝的咖啡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却还是在点单的时候愣住了。
“您需要什么”店员礼貌问道。
这股咖啡的苦香味道,在她鼻息里发酵久了,就化成了好多好多回忆。
和许砚谈那场短暂又热烈的恋爱,几乎每一幕都萦绕着咖啡的味道。
他会故意点最喜欢的冰美式,然后趁着口腔留着那苦味儿的时候拽着她接吻。
强迫她尝到苦头,然后松开,睨着她蹙眉的表情,懒懒的勾唇坏笑。
许砚谈总是喜欢看她吃苦,喜欢“为难”她,蔫坏蔫坏的让人生气。
可是,他却又不允许除他以外的任何人欺负她。
他告诉她,她可以随便骄纵放肆,惹出事儿他兜着。
这几年,所有人都待她礼貌尊重。
可是再没人那样惯着她了。
“我想要”
店员抬头。
眼前这位女客人话没说完,表情平静,双眼却泛满了红。
雾霭在她眼眶周遭徘徊摇晃,随时都有落下的迹象。
“您没事”服务员迟疑道,想关心一句。
眼前的视线因为这股蒙上来的热弄得忽远忽近。
岑芙使劲挥手,告诉她自己没事,嗫喏着脱口而出“冰美式中杯。”
“要多一点冰。”
说到最后,嗓音已经颤抖。
从上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