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胎惊讶地瞪圆双眼。
他们和陆行商不熟后者都不怎么接触他们,哪里熟得起来。
然而陆行舟也是陆老爷子养大的。
两小只被陆老爷子养在身边,自然会从爷爷那里听到大哥的各种事迹。
陆老爷子从不拿陆行商和他们比,听完的他们只会对大哥产生孺慕之情。
可惜两小只发现大哥似乎不太喜欢他们。
每次见面,对他们极为冷淡,话都说不上几句。
更别提肢体上有什么接触。
龙凤胎听爷爷说了,他们失踪后,大哥很是焦急。
所以大哥其实很关心他们,只是不怎么表现出来而已。
龙凤胎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齐齐笑着冲陆行商说
“谢谢大哥,大哥今天辛苦了。”
“大哥也早点休息。”
“晚安,明天见。”
面对龙凤胎突然的活泼热情,陆行商有些不适应地皱了下眉。
龙凤胎在他面前向来比较沉默安静。
他返回自己的房间,疲倦涌上眉心。
陆行商一整天精神都没有放松过。
一手操办贺宴不能马虎,结果出现意外不得不停止贺宴。
一边要封锁消息,不让龙凤胎和右右失踪的消息传出去。
一边请来贺的嘉宾们退场。
陆老子虽然当场表达歉意,但之后还要用另外方式再次向嘉宾们致歉,这是基本礼仪。
同时还要关注龙凤胎这边的消息。
陆行舟身体算不上多累,长久紧绷的精神在此时放松下来。
那种感觉如同一口气爬了十楼,倒下后就不想再动弹分毫。
在床边放空大脑坐了片刻,陆行商揉了揉眉心,打开衣柜,拿起睡袍进入浴室。
他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
换上睡衣,掌心抹开蒙在镜面上的雾气。
洁净的镜面倒映出男人略有些苍白的肤色,眉羽间透着疲倦。
陆行商感觉到有点冷,他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呵欠。
准备走出浴室时,余光从镜子里瞥见自己下巴泛着青痕。
是有几天没刮了。
没看到也就罢了。
陆行商从镜柜里取出剃须刀,熟练地往下巴涂上泡沫。
剃须刀在静默的浴室发出轻微嗡嗡声响。
忽然,一声极为刺耳的哐当。
这声音来得猝不及防,大脑有些昏沉的陆行商蓦地惊醒,手中一抖,下巴某处传来刺痛。
关掉剃须刀,冲掉残余泡沫,男人靠近左侧下颌线有一厘米长的红痕。
他没在意,蹙眉走出浴室。
看到窗户大打开,墨蓝色的窗帘被灌进来的吹得翻涌。
陆宅属于中式建筑,窗户几乎都是往外开扇的那种。
如果没有扣上搭扣,窗扇被风吹开确实会发出很大的声响。
屋子里有地暖,不过窗户被吹开,冷风灌进,屋里适宜的温度被冷意占据。
陆行商走到窗边,长臂伸出将窗户拉回来。
就在这时,他感觉后脖颈有点痒。
仿佛头发梢在皮肤上轻轻掠过。
等等,头发
陆行商瞳孔猛地一缩。
忽然之间,某种直觉过电般地掠过全身,连带着血液都在瞬间沸腾起来。
正常来讲,即使窗户被吹开,屋里温度也不应该降得那么快。
脖子上不断滑过的东西带来毛骨悚然的触感。
因为忙碌而被他遗忘的一件事,在这一刻冲破大脑皮层直蹿出来
苏时深说过他身上有厉鬼的标记。
“”
他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是他潜意识仍然不相信所以才会不放在心上
不。
他明明已经清楚右右确实能抓鬼,他相信苏时深的判断。
他之前都想过找右右帮忙的。
他为什么会忘记
陆行商身体僵硬,呼出的气息不自控地变得急促沉重。
他的手指还扣着窗棱,窗镜明镜面般明亮,足以反射身后任何状态。
不
不抬眸不乱看。
好奇心害死猫。
他应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从容不迫地关上窗户,不动声色地离开卧室,最后平静淡然地联系苏时深。
陆行商是这么想的,也即将这么做。
他听到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连健身似乎都没跳得这么快过。
然而。
男人的动作还没有付诸于行动,他已经控制不住地抬眸,看向了被佣人擦拭得不染丝毫尘土的窗镜。
一颗倒挂的人头垂在他头顶,发丝下垂,滑在他后脖颈。
紧接着那颗人头转了向,显现出全部身影,落在陆行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