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
江敛舟抿了下唇。
虽然这么说他只觉得有些玷污盛以,但这个女主的声音跟盛以有一些些相似,只是远没有盛以的声音好听。
而且一听就知道,女主那股子清冷感是演出来的。
“今天舟哥不太对劲儿啊”又打了一会儿,另外一个初中同学调侃了一声,“怎么都放了这个妹子两次了我们舟哥也会心软”
江敛舟“”
他这会儿才意识到好像确实如此。
那个女主一放软了声音跟他求饶的时候,他就没忍住代入了盛以的脸,手就跟不听脑子指挥了一般,接连犯错。
他有些烦躁地一把扯下了耳机,抓了外套就往外走“不打了,我回去刷会英语竞赛题。”
被突然无情抛下的几个男生面面相觑,好大会儿,第一个初中同学才发出了灵魂质问“舟哥现在也是会准备竞赛的人了”
第二个初中同学也接了一句“脑子神成这样的人还要努力的话,我们到底还有什么活头”
都怪那见了鬼的游戏。
当天晚上,江敛舟做了点很奇怪的梦。
他又听到了女孩子放软了的清凌凌的声音,叫他“舟哥,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像是在撒娇一样。
梦里的他似乎是顿了顿,嗓音发哑地问“要是我说不呢”
“那我就只能”女孩子的手慢慢放在了衬衣最上面的那颗扣子上,低着头、看不太清楚脸,只能看到眼角的痣,“这样赔罪了。”
他妈今天早上还挺奇怪地问他“我半夜起来喝水,你房间浴室的灯怎么还亮着”
江敛舟沉默两秒,好像很随意的模样“出了点汗,冲个澡。”
乔如“嗯”了一声,跳过了这个话题,江敛舟稍稍放松下来,才惊觉自己后背全都是汗。
一直到上车前,他的脑子里都还在挣扎。
全都是他梦见的那道声音到底是昨天黄油的女主的,还是
越想越痛苦,越想越心虚,所以上车后他连盛以旁边的位置都不敢坐,只觉得他做了天大的、对不起盛以的事。
偏偏盛以还是毫无芥蒂的模样,这会儿也全不设防地坐在他旁边,这让江敛舟更不安了起来。
就连愣头青赵斌都看出来了江敛舟现在的浑身不自在,可很神奇的是,赵斌却又发现江敛舟哪怕别扭得快要自己拧起来了,也一句要换个位置都说不出来。
赵斌自觉语文不太好,所以想了半天江敛舟这个状态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
他就着这么个无意义的问题思考了好久,直到临下车前,赵斌才艰难找出了一个精准无比的词来刻画此刻的大少爷。
推拉。
并且是,自我推拉。
好家伙,赵斌丁点都看不透这位哥到底在自我推拉个什么劲儿。
快到景大的时候,江敛舟突然问了盛以一个问题“如果我做了一些对不起你的事,你会生气吗”
盛以“”
她觉得江敛舟可能真的有点病。
“当然会。”
江敛舟肉眼可见地有些慌乱,平时素来伶牙俐齿的他此时却费劲地组织着语言“但我不是故意的,我”
连他自己都觉得真的很像狡辩。
盛以却打断了他的话,没忍住朝着他笑了笑“但如果你今天请我吃饭的话,我没准可以原谅你。”
她丁点也没问江敛舟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也不在意后果是什么,她只是在平和地说着解决办法。
就好像
她很信任他一样。
她很信任他,哪怕是他说的对不起她的事,她也知道不是什么大事,所以她什么也不问。
江敛舟怔在了原地。
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一样,眼角抑制不住地飞扬,声音有些含糊的,却谁都能听出来里面的喜悦“别说今天了,哥可以请你吃一周。”
顿了一下,他还补上了一句,“哥有的是钱,不必在意。”
景大到了。
车上的人陆陆续续先后往下走,江敛舟走在盛以后面、拎着他那把透明的伞,一贯的吊儿郎当的模样,慢悠悠地朝着盛以问了句“需要人帅心善的江敛舟帮你打个伞吗”
盛以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他一眼“拜托,雨都停了。”
江敛舟“”
行了。
虽然赵斌什么都没搞明白,但他已经意识到了。
大少爷的自我推拉结束了。
这是盛以第一次进景大。
景城是个风光优美的南方城市,当地旅游业也算发达,而作为重点大学的景大就是景城的一个旅游景点之一。
尤其是每年寒暑假,总有不少中学生被父母带着慕名而来,跟校门合照的态度还都颇为诚恳,好像提前打卡了重点大学、高考就可以多考五十分一样。
盛以倒是没有打过卡,她甚至看上去格外冷静克制,跟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