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重了呢难道那时是装可怜的
陈婉清总觉得有点古怪。可身边的一切又都是那么寻常。
她迟疑了很久,到底还是放下了心来。
倒也正好。
其实,那时她才一指,就感到后悔了。
虽然如今不感兴趣了,但在她过去的男人里,他可是最能感知,也最能忍痛,还最不愿离开的那个呢。
新来的那个,她几乎快要腻了。一点也不如他好。
到了晚上,她就更后悔了,几乎想把他给找回来。
这下倒好。都不用她找,他自己就回来了。
她理所当然,重新拾起了对他的兴趣。
在这“安国府”之中。
元笑给武澎续了一点水。
些微沉默了下,他开口规劝,道“无论是忠诚,还是爱情,都要给值得的人。”
他看着武澎疲惫的面容,和身上累累的伤痕“她不值得。你得看清。”
“我知道。”武澎道。
他沉默了一会儿。
“可是,情这东西,哪有那么容易掌控的。”
“你爱过他人吗”他看着元笑。
元笑顿了一顿,点了下头。
“很爱”
元笑又点了下头。
“那么,你设身处地想一想,如果这位你这么爱的姑娘,也以伤害你为乐趣。你自问,你能轻易放下吗”
这话,竟问得元笑哑口无言。
半晌,他再开口,竟吐出了截然不同的意思“你可知道,再把她囚禁在这里,她会死。
“她的精神已经离开身体月余了。再这样下去,她的身体会死。她会在真实的世界里死去,永远留在这虚假之地。
“到那时,就是异能,恐怕也救不了她。因为身体已死,没人能再借其找到这里,找到她的精神。”
武澎沉默着,没有说话。
“你问的很对仔细想想,若是我深爱的人以伤我为乐,我恐怕也无法放开。
“但我也永远,不会因任何的缘由,去伤害她。
“就算她变心。
“就算她伤我。
“就算她害我性命,弃我如敝履。”
他说着,微微弯腰,将水壶放回了桌上。
宽松的衣襟微微滑下,露出半截新印的烙伤。
看上去很痛。
他的话听来分明过分夸张,却被他说得自然而然,坦坦荡荡。
唯有一点,并不相同。
陈婉清不值得。
而她,是值得的。
“说来,能构建如此真实的世界,还能将人的精神囚禁其中。能做出此事的人绝不简单。”元笑开口,“你可知道,帮助你的那个人是谁”
“不知道。”武澎摇了摇头,“那人长相出挑,生了一双凤眼,很是特别,目空一切,看人像是在看沙子。这么特别的人,我若曾见过,绝不会忘。”
“有这样的异能,却没有被官府管制”元笑站起身来,忽然问道,“你的身体在哪儿”
“不知道。乱葬岗吧。”
元笑顿了下。
“对不起。我刚才对你说话,太过自以为是。”片刻后,他开口。
“无所谓。你只是说了心里话。”武澎道,“刚才,你必定是把她的境遇想到了你的心上人身上,所以忍不住开口。我也知道,你这人嘴上怎么说,心里就是怎么想的。如果是你,就算进了乱葬岗,也确实不会这么做。”
“若暂没有身体,那你跟着我的精神走吧。先去我的身体。”元笑道。
“你想做什么”
“叫醒陈婉清。”
“不行。”
“再这样下去,她会死。”元笑看着他。
武澎没有答话。
元笑便转身要走。
“我不会让她死。”武澎在他身后,忽然开口,“她还能再留一个月。一个月后,她再回去,仍旧是活着的。”
会死的,只有他而已。
其实,连他自己都有一些惊讶。原来到最后,一直到这样的境地,他都还想让她活着。
听了这话,元笑想了想。他信武澎不会骗他,但是
“要是没别的,我一定会答应。”元笑道,“可现在有所不同。那人的能力危险而不受管制。身处这个世界,就是身处他的掌控之中,没人说得准会发生什么。拖得越久,越是危险。”
“再给我一个月。”武澎道。在死之前,他只是想再要她一个月的光阴。
元笑看了他一眼,目光惯来的,温和而又坚定。
“抱歉。”他说道。
他转过身,就想要离开。
武澎在他身后,沉默了片刻。
片刻之后,他骤然起身,欺身而上。
元笑灵敏得不可思议。仿佛根本就不需要反应的时间,甚至不需要向后看上一眼,他下意识的一个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