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的声音十分低哑。
五条悟很快就捕捉到他话中的漏洞,“你是从废墟里爬出来的吧为什么他们都被烧成了灰,而你却一点事都没有”
两面宿傩眼神戏谑地转过头,嘲笑着少年,也嘲笑曾经的自己,“我已经与凤凰血同化了,倒不如说是这场火让我重获自由,哈哈,我该感谢他吧”
“”五条悟暗自磨着后槽牙,转过身向废墟外走去。
他始终相信奏这次也只是使用障眼法骗过了对方,就像之前骗过他的六眼一样。
从中午找到下午,从天亮找到天黑,无论是五条悟,还是夏油杰等人,全都一无所获。
夏油杰赶到神奈川找到五条悟的时候,就看到对方独自蹲在一片废墟前,背影带着几分迷茫与寂寥。
他走过去,望着眼前灰白一片的废墟蹙起眉心,沉默良久的五条悟才哑着嗓子开口
“奏留下一封信”也不知道是接受了还是始终不信,他从口袋里掏出信件递给夏油杰。
夏油杰接过信打开,神色越
发凝重,呼吸都顿住。
读完后,他颓然地放下手,仰起头让夜风吹散眼眶的热意。
“笨蛋”
为什么会这么想
他们的热情永远都不会耗尽,会一直陪你走到尽头的啊
你的未来将会被爱意簇拥,怎么可以在这里就结束了
夏油杰胡乱想着,随即想到另一种可能,或许奏是因为不想在他们面前慢慢死去,所以故技重施假死离开,想要一个人度过这段时间
五条悟撑着膝盖站起身,目光不忍看向满是灰烬的废墟,“不管怎么样,先按照奏的意愿去做吧。”
或许在不久后的未来,他们还能找到对方。
神宫寺奏站在他们身旁,对他们这样的精神状况有些苦恼。
为什么不愿接受呢不要像之前那些人一样执着于寻找他啊,不是说了要继续前进吗
禅院甚尔得到奏失踪的消息后找了很多地方,又在放学时间赶到惠的学校,也还是没有找到少年。
面对疑惑少年今天没来接自己的惠,他随口道“小爸爸今天有事出去了。”
惠信了他的话,因为小爸爸以前就很忙,最近已经陪了他很长时间,偶尔忙碌一阵也很正常。
把惠带回家安置好后,禅院甚尔立即和五条悟等人汇合,希望能得到新的消息。
然而送到他面前的只有一张散发着墨香和花香的信纸,他艰难地把内容看完,最终扯起嘴角发出不愿相信的轻笑。
“假的吧奏真会开玩笑”
怀着这样矛盾的心理,几人将废墟的灰烬收集起来,装进了盒中埋在樱花墓园下。
如神宫寺奏信中所写,就在信介墓碑的旁边。
他们各自离开后又寻找了很多地方,甚至重复翻找了很多遍,只为能够找到神宫寺奏。
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
五条悟几人都没有停止寻找,一面把咒术局处理得妥妥帖帖,一面又对神宫寺奏的行踪焦头烂额。
没有,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家入硝子还是被告知了这件事,乍一听闻,她和众人的反应一样,只觉得又是奏的恶作剧。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切迹象都在向她证明信中的内容都是真的。
家入硝子再一次为了神宫寺奏眼泪决堤。
惠在家时也常常望着玄关,期待离家的少年能够回来。
虽然大人们都说小爸爸去新的地方生活了,但他从每个人的言行中看出了背后的悲伤。
但他始终选择相信前者的说法,和每个人一样,四处搜寻着少年的身影。
虎杖悠仁的邻居佐贺先生在两个月前就失踪了,和惠的小爸爸失踪的日期一样。
隐隐有了猜测的男孩将二者联系起来,就得出佐贺先生就是那个少年的结论。
他时常拿出对方送自己的小海螺,想着吹响它会不会把对方呼唤回来。
惠依然和他关系很好,他们经常一起出去玩,惠的家人们是一群热情的大哥哥。
虎杖觉得他们是代替那位少年来陪伴他们的。
真的永远都见不到了吗
他还没有当面对他说谢谢呢
禅院直毘人好久没有看到那位年轻人了,在几个月后的家宴上,看到情绪古怪的禅院甚尔和惠后,他才确认了内心的猜测。
果然是这样吗
所以那时神宫寺奏才会郑重地将惠托付给他教育,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早。
甚尔差点就要拥抱新的美好生活了,神宫寺奏的离开无疑会是又一次打击。
禅院直毘人不希望对方因此再次变回过
去的老样子,但值得庆幸的是,禅院甚尔依旧在咒术局担任督察部长一职,不曾懈怠,也没有性情大变。
他在努力回应着少年所期待的那个未来。
五条悟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