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任何人都有权利更改的。
不然当年维系者处理坎瑞亚的方式也不会是召集七神物理灭国,而是去世界树删个数据就好了。
而在散兵自身的认知之中,与世界树有紧密关系的人只有世界树的化身,也就是小吉祥草王。
曾经提瓦特上的的确确存在过名为大慈树王的前代草神,但是她被世界树删除了,如同清空虚空终端里的数据般,彻底删除了。
散兵站起身,绕过万叶的床铺,走到阳台上。
他离开提瓦特的时候,小吉祥草王一路将他护送到了世界树中心。
他们与“ta”的交易是去往阿赖耶识的世界取走圣杯,而“ta”会蒙蔽维系者的眼睛将他安全送离提瓦特,而在得到圣杯后“ta”会为散兵达成一个力所能及的愿望。
窗外是呼啸的暴风雪,散兵看了眼已经睡着的万叶,转头看向窗外。
玻璃上映出散兵的笑容。
狰狞而悲哀。
他现在已经想好他要什么了。
日本,冬木。
昏暗的地下室中传来诡异的嗡鸣之声。
无数虫子在地面上蠕动着、爬行着,朝着外面晃动它们的触须,那是胆子稍稍小一些的人看一眼都要昏过去的地步。
“我放在爱因兹贝伦家的虫子被毁掉了。”
丑陋的老者站在虫坑中央,任由它们爬过他的脚面。
“爱因兹贝伦家的那个小姑娘什么时候这么敏锐了”
老者佝偻着背,拄着拐杖走向地下室的出口。所有的虫子飞速爬向老者,一只接一只的钻进他的身体。
片刻后,地下室重新归于寂静,而楼上女孩儿的哀嚎变得更为清晰。
老人充耳不闻,他呢喃着“看来有必要再去一趟了”
冬木市某酒吧内,黑色短发的男人坐在卡座中,手里拿着一杯金黄的酒业,和旁边的男人相谈甚欢。
芥川银抱着首领给自己点的无酒精饮料坐在对面,她脱掉了那身万年不变的黑色西装,换上符合这个年纪女生的天青色裙子,如邻家女孩儿般安静。
虽曾就任于港口黑手党,芥川银本身也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可这在酒吧通宵这种事她还是从未干过的,更何况带他来的人还是曾经管着她的那位。
芥川银笑得勉强“首太宰先生,已经快凌晨三点了,我们是不是该”
她倒是不困,曾经她也陪着太宰治通宵批过文件,但是她觉得太宰治该休息了哪怕芥川银知道如今的太宰治是不需要休息的英灵也一样。
太宰治转过头,鸢色的眸子看向芥川银,许是看出了少女的心思,他微微一笑道“那我们就回去吧。”
被太宰治的笑容晃了眼睛,芥川银稍稍有些愣神,那是她未曾见过的表情。
记忆里的首领脸上总是缠着绷带,冷着那露出来的半张脸,每天都有干不完的工作,就算是笑也是从未达眼底的冷笑。
但是仔细想来,在他从ort afia大楼顶楼一跃而下的那一天这位威震四方的afia首领也才刚刚二十岁左右。
他本该拥有那般灿烂的一生。
芥川银的鼻尖有些酸,仿佛下一秒眼泪就要流出来。见太宰治走过来,她连忙低下头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睛。
太宰治摸了摸她的头“走了,银。”
“是。”
后半夜的冬木压根打不到出租车,太宰治慢悠悠的走在前面,米色的风衣后摆随着前进的脚步缓缓扇动,像一只鸟儿。
银跟在他的后面,一步一步踩着他的影子前行。
“银,你有什么愿望吗”忽然,芥川银听到了首领的提问。
芥川银愣了愣,随后露出笑容“已经没有了,太宰先生。”
太宰治歪过头来看她。
少女眼神干净,满是满足之色。
已经没有了吗
聪明一世的他怎会猜不出少女的愿望呢无非是想见他这个狠心抛弃了他们、自私且不负责任的监护人罢了。
他这样的人
太宰治转回去继续前进,语气中却带了一丝不会被察觉的苦涩“既然我们并不有求于圣杯,那就当是难得的度假了。”
“是,太宰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