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宗(你是哪位崽崽?)(3 / 4)

说,那是书上一种身骨强健的神犀,希望小公主也能如兕子一般呢。”

说来,她虽是女官,但遇上两位师父很早,后来几年都在前朝。反而跟这些妃嫔公主们没怎么打过交道。

陶姑姑提起晋阳公主,脸上就带了慈爱和无尽的好感跟提到长孙皇后其余的孩子一样。

“日子过得真快,我还记得公主出生的时候呢。”她对着姜沃叙起旧事“娘娘育有数个皇子公主,唉,可惜后来生的儿女,都略有些弱,公主又早产了些,难免更弱一点。”

此时幽州,即后世北京。

似乎非得是“坐一木榻,五十余年,未尝箕股,其榻当膝处皆穿”才算是守礼法的高士。2

听晋阳公主这么问,姜沃就知,公主只怕素日还是以礼记正义所要求的“坐,亦跪也”为主。

以至于殿中省和宫正司不得不一起出动,很是清查了一批设赌局的宦官宫人。

这些年,从文成公主和亲事起,到司农寺棉花的种植、凌烟阁的起建址与吉日的测算、再到最近的听诊器

便是不请姜沃算,最后出具的文书也需要她来盖太史局公印李淳风举贤不避亲,在他忙于观星,白日懒得料理太史局的事务时,理所当然的把公印交给了自己徒弟,让她负责把关太史局的测算公务,而不是另一位资历更老的太史丞。

若是他们收的是个世家出身的男弟子,哪怕资质不如,只循规蹈矩,只怕早五年就站在这里了。

那些请姜沃算过吉期的朝臣,那些太史局出具的文书上,有姜沃审过敲过公印的人难道还好意思再板起脸来说什么,女官不能参加大朝会

唐时,正是跪坐转向椅坐的时期姜沃记得看过南唐的韩熙载夜宴图,里头就基本都是高足椅子或是能让双腿垂坐的墩子了。

以往妃嫔和公主们有想卜算吉日的,也是可以送到太史局的,而晋阳公主私下请托,想来是不想走官中,是私事。

大朝会时,官员们都按序站在这广场上,最里头的殿中地方有限,除了皇帝高坐外,也只有太子、诸位宰辅、爵臣以及在京的亲王能在里头了。

只见里面是个宽阔的能容纳上千人站立的广场。

晋阳公主摇头“就是近来多陪着姐姐游览九成宫散心,所以有些劳累,并没有什么要紧。”

姜沃就这么自然的站到了朝臣的队伍里,前面就是师父李淳风的背影。

于是几年太史丞做下来,姜沃已经跟大半朝臣,直接或者间接打过交道。

姜沃落后于师父半步,一起走入太极殿的大门。

她望向姜沃“今日来,是有一事,想请姜太史丞帮忙算个吉期。”

确实,朝臣们也得认同这个观点只看皇帝吩咐太史局做事,也都点名到姜太史丞,就可知在太史局这种部门,资历实在是比不过资质的。

将作监、司农寺、太常寺这些署衙里,跟她已经熟络的官员们,对于她出现在大朝会上很自然,甚至还都主动跟她寒暄几句。不过,就连跟她没怎么打过交道的署衙官员,也顶多隐蔽地打量她几眼,或是避开免了寒暄尴尬,或是私下议论两句,倒没有人公开露出什么反对之意。

人情往来就是如此,你来,我往。

晋阳点头,她的眼睛就与晋王很像,哪怕细细打量人都很亲柔温和“好,姜太史丞如此说,我会多留意的。”

不过好在,她一路行来,虽是慢了些,但终于走到了这里。

上行下效,兼之圣驾不在宫中,许多宫人竟也就趁着值夜的时候开始赌斗起来。

“何夫人倒是客气,说不必格外劳烦,只等你休沐就行。可我记着你前儿刚轮过休沐,接下来七八日怕是不得空了。”

姜沃就温声劝她“公主虽守礼正坐,但要记得多起来走动一二,切莫沉浸于练字或是针线,忘神久坐。”

果然,从韦贵妃开始投壶赌斗开始,不过几日,宫中赌斗事就蔚然成风。

此时才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晋阳公主,人尽皆知的陛下掌珠。

姜沃递上杯盏“公主身子不适”

姜沃还听刘司正说,好几个出嫁的公主,都常到九成宫来一起玩。

晋阳公主含笑应下来。

何夫人应了。

毕竟孔子都曾骂过“老而不死是为贼”,骂的就是原壤这人夷俟即非正坐,又一向无孝悌敬人之德,后来还用手杖敲了人家的腿。

农历七月末,盛暑退去大半。

一路自然免不了遇到相熟之人,需要寒暄问好,也少不了经受旁人的打量目光

姜沃应了。

晋阳公主所说的胡桌胡椅,其实就是现在的高桌高椅,可以把腿垂下来坐。

姜沃点头。

是善意的好奇,像是一只幼鹿一般,会带着好奇神色去打量未曾见过的花。

姜沃将公主引进门。

姜沃跟着李淳风走向太史局官员所立之处。

其风之盛,让姜沃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