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不到秦国灭亡的时候,他就发怒了,真是莫名其妙。”
子楚“”x的,又想拔剑了
四位友人终于又凑一起,他们在秦王回来之前,先围着桌子聊了一会儿。
子楚对李牧此次打仗细节十分感兴趣,李牧谦虚地描述了一下,被子楚笑斥为还不如不谦虚,越谦虚越浮夸。
秦王学着嬴小政,在厨房喝饱了粥之后,才大摇大摆地来找朱襄。
他老远就听到了这四个年轻人活力充沛的谈笑声,脸上不由浮现慈祥和放松的笑容。
秦王感叹道“自从朱襄离开咸阳后,这样的声音,我很久没有听到过了。”
嬴小政道“肯定,舅父太过吵闹。”
秦王低头看着嬴小政道“政儿终于要长大了,已经开始长个子了。”
嬴小政仰着下巴得意道“我很快就能追上阿父和舅父。”
“那可能还需要一些时日。”秦王道,“离开咸阳后,有好好读书吗”
嬴小政道“不仅有好好读书,还有很多人给政儿写书。咸阳学宫的弟子说要给舅父编一本语录,舅父编写了许多神话故事,都很有趣。”
秦王惊讶道“他们都开始为朱襄编书了”
嬴小政点头“舅父也看了,也说很有趣,看着就像是写一个他不认识的人,大部分话他都不记得自己说过。”
秦王先是一愣,然后莞尔。
嬴小政摇头晃脑连连叹气“舅父记不得可能是舅父记忆力不够好,但不同学子记录的舅父同一时刻的言行也很难一致,真是看得特别有趣。我以后也编一本我记忆中的舅父语录好了,第一句话就是,这句话我没说过。”
秦王按了按嬴小政晃来晃去的小脑袋,笑道“好,以后政儿也编一本书。”
秦王感叹了一声,道“编书啊。如果我有闲暇,很想听从朱襄的建议,召集天下贤才将各国孤本编撰抄写在一起,为后世保存典籍,一定会在后世留名。”
嬴小政道“曾大父后世留名的事做得太多了,不差这一件。”
“叫稷翁,现在习惯这么叫,免得在外面不小心口误。”秦王又按了一下嬴小政的脑袋,“人总是很贪心,不会满足于现在的成就。”
嬴小政可怜兮兮道“稷翁,你还是少做些事吧。你把能后世留名的事都做了,政儿做什么编书的事让政儿来。”
秦王捏了一下嬴小政的小鼻子“你能做的事太多了,也不差这一件。”
“稷翁来搓麻将补我的缺”朱襄起身相迎,“政儿教你,我去做饭。”
秦王疑惑“何为麻将”
朱襄道“一种棋牌,至于为什么叫麻将我随便取的,叫雀牌,吊牌也行。”
秦王走近后一看,这四人在桌边一边谈笑,一边还玩着一种没见过的棋牌。
他疑惑道“子楚,你怎么也会”
子楚道“打了几把就回了。”
秦王生出了一些兴趣“好,我来试试。政儿帮稷翁。”
嬴小政在秦王怀里端坐“交给我一定把阿父、老师和蒙伯父打得稀里哗啦”
秦王捏了一下嬴小政的嘴唇,把嬴小政捏成了鸭子嘴“不要学你舅父说话。”
朱襄走之前还贫了一句“我养大的他,他不学我学谁”
贫完就跑,真刺激。
秦王摇头轻叹“我还以为他又经历了那么多事,性子会沉稳一些,怎么还是这么跳脱”
嬴小政老气横秋道“舅父的性格可能一辈子都改不了了。唉,真让人担心。”
子楚瞥了装老成的嬴小政一眼。
许久不见,嬴小政装小孩装得比年幼时更得心应手。
秦王学会了打麻将;朱襄做出了一桌山珍宴,把采来的野菌全用光了。
第二日,老当益壮的秦王继续与李牧、蒙武和嬴小政出门,他这个门客要替生病的公子子楚视察舟师军营。
被丢下的子楚酣睡了半日,起床时听闻秦王已经离开,尴尬得满脸通红。
“你是君上的孙子,君上关心你,你尴尬什么”朱襄剥好橘子后分给子楚一半,“怎么不习惯给人当孙子了”
子楚差点把橘子捏爆。朱襄越来越“会”说话了,随便一句话都能让他想拔剑砍人。
朱襄坚持子楚身体不好,激素失调,易躁易怒,需要多喝黄连。
子楚差点又和朱襄打起来。
因为秦王特意照顾,子楚只好留在小院中休息了一整日。
当晚秦王没有回来,大概是宿在军营了。
朱襄不由感慨,看看人家秦王,身体和精力都贼棒。
第二日,子楚歇不住了,让朱襄带着去参观吴城。
他还是第一次来到水网密布的城池,十分好奇。
“听你说水中钉螺有水蛊,蚊虫也会传染疾病”子楚观察着城中的小河,“如果将秽物直接倒入河中也容易造成饮水污染”
朱襄道“对,所以新修城池时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