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够不够还你垫付的医药费,再给我买两身新衣服”
池徊“”他怎么忘了霍识野还随身带着这么一块表。
“你不舍得花钱,不就是怕我会还不起钱”霍识野像是知道池徊在想什么,扯着嘴角似笑非笑,“你觉得能戴得起这么贵的表的我会赖你这点钱”
池徊抬头望向天花板,嘀嘀咕咕装作自言自语“难说,戴名表的也不都是大佬,也有可能是被包养的金丝雀。”
霍识野沉下脸色,语气阴恻恻地问“你说什么”
池徊也不敢真的惹毛这位失忆的大佬,脸上浮起微笑,和气地说“没什么,既然你有钱还我那再好不过,我想起来我微信朋友圈里好像有人是收奢侈品的,我下午帮你问问他收不收你这块表。医生说你现在要多注意休息,养好精神有利于记忆恢复,你先午睡吧,我出去了。”
“等等,把表拿着。”霍识野把手表递给池徊。
池徊迟疑了一下,“你就不怕我拿了你的表跑路值一百万呢。”
霍大总裁抬起下巴,十分自信地说“你不会,我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池徊瞅着他这副神气活现的样子忍不住牙痒痒,心想就算不跑路那也是我人品好,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池徊最后还是收了那块表,趁霍识野睡午觉,他找微信上找了一个做二手奢侈品生意的好友问了一下,霍识野的表的确购买价在一百多万左右,如果是二手的话,成色新也可以卖到八九十万。
那人又说,如果池徊确定要卖,那他们就下午约个地方见面,毕竟不是便宜货色,还是得实物过下眼才能确定真伪。
池徊有些犹豫,先和那人说自己还要考虑一下,等霍识野午睡睡醒后,拿着手表进了房间。
池徊把表放到床上还给霍识野,“要不表还是别卖了,你要是真的不想穿厉燃的衣服,我给你买新的就是了。”
霍识野拿起手表,有些诧异地扫了池徊两眼,刚才还说自己没钱给他买衣服,这会儿又不忍心让他卖表,这人真是嘴有多硬,心就有多软。
他哪里想得到,其实是池徊出去后一个人仔细地想了想,霍识野失忆只是暂时的,说不定明天后天就什么都想起来了,要是等他恢复了记忆,知道自己对他这么抠门小气,万一以后霍识野想找他茬怎么办
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姓霍的不就是想穿新衣服,随便找个地摊五十块钱能买两件,他又何必招惹埋怨。
霍识野装作不明白池徊的心意,明知故问“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卖”
池徊瞎编道“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这手表是什么身份的象征,或者是你认祖归宗的凭证,你把它卖了,以后回不了家怎么办。”
霍识野无声勾了下唇,心想果然池徊不让他卖表是为了他着想,于是伸出手拉住池徊的手臂,把手表重新放回他手心里。
“这表是我让你卖的,你好心帮我,我也不好意思赖在你身边白吃白喝白住,无论表卖了会有什么后果,我都不会怪你,你放一万个心。”
池徊听霍识野都这么说了,便也不再有异议,反正他劝也劝过了,回头要是霍识野恢复了记忆,也不能再怪他。
“那行,等下我和我朋友约个时间,他要看了实物才能给价钱。”
池徊在微信上和人约了下午四点在一家咖啡店见面,坐在客厅里玩着手游的厉燃见池徊穿戴整齐,好像要带霍识野出门,好奇地问“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池徊面色不改地说“表哥想在h市找工作,我先带他出去熟悉熟悉这里的环境。”
“哦,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厉燃又问。
约定见面的地方在市里,过去得花挺长时间,池徊默默算了算,说“大概得六七点的样子。”
厉燃说“那你回来也来不及做晚饭了,你差不多要到家的时候在微信上跟我说一声,我点外卖。”
“行。”
“你想吃什么”
“我随便,你看着点吧。”
一直没说话的霍识野听着他俩一问一答,觉得自己好像被他俩当成空气忽视了,心里暗暗不爽。
池徊和这小子的关系,往浅了说不过是租客和房东,往深了说也就是合租室友,可听他们的对话,倒像正经过日子的小夫妻一样。
霍识野倏地幽幽出声打断两人“我想在外面吃晚饭。”
池徊转头看他,不赞同地道“外面吃饭要花钱的。”
霍识野漠然着表情“我请你吃。”
厉燃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靠着,远远打量着霍识野调笑着说“大柱哥挺阔气啊。”
霍识野懒得理会他,偏过头扯了扯池徊的袖子,“走了。”
“对了池徊”厉燃好像忽然想起什么,叫住池徊,“你回来的时候记得给自己买个枕头,我床上就一个枕头,没多余的,不然你晚上睡觉没东西枕。”
池徊点点头,“知道了。”
说完正要打开门出去,冷不防被霍识野一把拽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