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世界。”
完全出乎意料。
柳原月一时之间没能接上话,只能单方面接受着对方的好意,看着工藤新一走到她的面前,听着他诚恳又坚定地承诺“我会帮你的。”
就连毛利兰也不知道被男生的几句话注入了什么思想,竟也一并握住她的手,眼里都是担忧与保护的情绪。
好像是把她当作疯魔癫狂的艺术家了。
是她的上述言论实在不像出自正常人吗
柳原月没有解释的打算,正如她刚才表达自己看法时对旁人目光不以为意,现下的误会曲解更不会被她放在心上。
于是她只是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提醒道“在这之前,找出凶手才是工藤君心中排在第一的要紧事吧。”
通过监控锁定了死亡时间,又通过凶手避开过道内摄像头的举动判断出他对美术馆的熟悉程度,再加上不在场证明的排除,最终的嫌疑人被锁定在了落合馆长、洼田先生、饭岛先生之中。
工藤新一反复看着那段监控视频,发现了真中先生死前扑到身边展台处,从台面上取了纸笔,在纸条上写下了什么,临死之际还将之牢牢攥在掌心。
在他的要求下,众人返回地狱之馆,目暮警部从真中先生的尸体上找出了那张纸条。
上面写着洼田的名字。
“所以凶手就是洼田”目暮警部做出判断。
洼田大惊失色。
他站得远,看不清纸条上的字迹,却也知道警部不会空口栽赃他杀人罪名,手足无措道“不、不是我啊真的不是我啊”
见到他满头是汗的心虚模样,目暮警部更加确信“那你倒是说说,案发时你在哪里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根本没有不在场证明吧”
洼田百口莫辩“等等可我根本没有杀害真中老板的动机啊”
“隐瞒是没有用的,洼田先生。”饭岛突然开口,为警方了洼田的作案动机,“你偷偷将美术馆里的展品拿去卖,被真中先生发现了,他向你索要巨额赔偿了吧”
目暮警部逼问道“真的吗”
“真的不是我啊”
洼田的辩解越来越大声,工藤新一却并未参与这边的对话,而是走到一座人形高的铜像展品后面,俯身捡起了一支原子笔。
他戴着雪白的手套,将笔尖转了出来,小心翼翼地在纸张上划出两道痕迹。墨迹流畅顺滑,不论是线条还是颜色都与真中先生手中的那张纸条一致。
经落合馆长告知,这款原子笔是美术馆五十周年纪念日特别定做的,只有相关人士才会拥有。
这个发现让目暮警部对之前的判断深信不疑,已然打算将洼田带回警局问话。
发现了关键性证据的工藤新一却仍然沉默着,眉头紧锁,盯着摄像头陷入思考。
不、不对。
洼田先生对美术馆这么熟悉,怎么会不知道这里有摄像头,又怎么会选在摄像头下杀人
连构图都如出一辙。
像是位致敬者呢。
正如柳原所言,洼田先生不可能做出这样精细的设计,更不会选择大费周章地穿上骑士盔甲杀人。
想起方才肆意点评的少女,工藤新一再一次控制不住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忍不住代入了她的视角。
柳原的话,会关注什么呢
是眼神,或者说表情。
他闭上眼,看过几遍的监控视频如慢放一般浮现在脑海之中。
真中先生拿起展台上的纸张之时为什么那样惊讶
面对一张白纸,他应该是急迫紧张的,担忧自己无法留下死亡讯息才对。
写完之后,他为什么又一脸怒容地将笔扔在地上
是知道自己逃不过死亡的命运,还是因为什么而感到愤怒。
等等
将死之人,怎么会将原子笔的笔尖转回笔身之中
况且他写完之后便将笔摔下,根本没有收起笔尖的动作
灵光闪现。
无数的线索串在一起,纠缠打结的线团终于被他找到了那唯一的解,整起案件已一目了然。
工藤新一的大脑一片清明,他迅速去查看了已经被透明密封袋装好的纸条,“洼田”这两个字的上方出现了无色的划痕,从深度来看,握笔者极其用力。
“目暮警部,我们从洼田先生的柜子中找到了沾血的盔甲”两名警员托着一个巨大的布袋,将里面的盔甲展示在目暮警部面前。
“怎么可能我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洼田目瞪口呆,满脸惊愕。
目暮警部威声道“事到如今,盔甲和死者遗言两样铁证摆在眼前,你还想狡辩吗”
盔甲被溅满了血,对于展品来说已然是难以修复的损毁,毛利兰看着感到可惜,出声问道“这盔甲还能被清洗干净吗”
“没关系的。”饭岛答道,“这是复制品,真品没有被拿出来展示。”
“那就太好了。”毛利兰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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