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不同意,他肯定不会做到最后一步,于是又很快变得有恃无恐起来。
“哎呀,我是不是不该问这个问题”绮月故作恍然大悟状,“这太让人为难了,抱歉啊,zero。”
黑卷发女人对盯着她的男人笑得慵懒又甜美,像只挥舞着爪子、性格恶劣的小狐狸一样,挑弄着不敢咬伤她的大灰狼。
降谷零直接气笑了,舔了舔后槽牙,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不,怎么会为难呢”
见金发男人一副似乎生气,却拿她没办法的样子,绮月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等着看他要说什么。
但渐渐的,她的笑容僵住了。
先是腰被搂住、碰触、抚摸。
“怎么了,绮月”降谷零无辜地歪歪头,“为什么不笑了”
绮月眼皮直跳,刚有起身逃离的意图,就被男人用力箍住腰压在床头上。
同时掌心顺着脊背向上。
绮月努力撑着微笑,提醒他“你答应过我的”
“是啊,我是说不会碰你。”降谷零打断她的话,慢条斯理地道,“我只是想惩罚某个不乖的女孩儿。”
绮月保持镇定地指责他“你这是强词夺理。”
降谷零对此的回应是去舔舐她的耳尖、耳垂,用戏谑的语气,疑惑不解地问“那医生,你知道我在检查哪里吗”
腰椎、胸椎肋骨边缘
一个个对应的位置自动跳出“医生”的脑海。
绮月不自觉地咬住下唇。
侧肋的游离端被宽大的手掌握住,再往上一寸便是“禁区”,作乱的手指就在禁区边缘游移。
绮月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耳边传来男人愉悦的轻笑“呼吸乱了,绮月。”
降谷零亲吻着被女人自己咬得泛白的嘴唇,直到贝齿松开。
“别咬,”他语气异常温柔地道,“我喜欢看你笑。”
绮月闭了闭眼,又羞又气。
胸口憋着一股不服输的郁气,让她做了个深呼吸,再睁眼时,直视着那双氤氲着热切的紫眸。
弯腿,勾脚
这次换降谷零呼吸微滞。
绮月扳回一城,嘴角笑意加深,膝盖蹭磨着,甜甜地问“怎么啦,zero你呼吸也乱了呐”
腰侧
传来的感觉让降谷零忍耐地咬了咬牙,喉咙滚动着,吞咽下莫名的燥渴,略一低头,便能看到女人白皙的脚背与他黑色西装裤的强烈对比。
他甚至能看清,那脚趾上的指甲长度。
“没剪”
金发男人突然冒出的一句,让绮月停下动作,茫然地看着他。
“什么”
降谷零趁此时机,伸手钳握住女人的脚腕,小指无意间从敏感的脚心划过,引起手下一阵颤栗,那脚背条件反射地绷紧,脚趾收缩,绷出一道诱人的弧度。
看得降谷零目光都幽深了些。
“说你的指甲,”他声音平稳地道,“从出院之后就没剪过”
绮月“”
于是话题一下子从限制级拉到了生活日常。
看降谷零真拿来指甲刀要给她修剪,绮月坐在床上都震惊了。
“我还没洗脚等会儿你怎么知道我没剪”
降谷零放下工具,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一条湿的热毛巾,裹住了绮月的双脚。
他低头仔细擦拭着,随口道“出院前最后一次是我给你剪的,我当然知道。”
绮月“”
有这回事吗
这次绮月的震惊和疑惑毫不作假,连声追问“什么时候啊你、你还干过几次你都做过什么啊”
“就算告诉你是什么时候你也不知道啊。”
降谷零好笑地看她一眼,但还是耐心地回答道。
“也没做什么,就是擦擦脸、擦擦手、梳梳头发、剪剪指甲平时有樱井和宫、广田小姐在照顾你,只有偶尔几次是我做的。”
绮月被他一串叠词说蒙了。
这还“也没做什么”呢
你还想做什么啊
“你这么警惕着看我做什么”降谷零有些哭笑不得,放下毛巾,拿起指甲刀,眼神却意有所指地扫视了绮月周身,道,“放心,就算想给你擦身,樱井和萩原他们也不会同意的。”
绮月“。”
“怎么”绮月一言难尽地问,“听你这意思,你确实是想过,是吧”
降谷零笑而不语,握住她的脚。
直到绮月听到指甲崩断的清脆声,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男人确实是在给她实打实地修剪指甲。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
绮月连忙起身要阻拦。
降谷零直接抬高他握住的右脚腕,把失去平衡的绮月带倒在床上。
“别动,小心剪到肉。”
降谷零不轻不重地斥了一句。
“”绮月无言地躺在床上看他。
男人微低着头,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