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
余清音得两样都抓在手上,只好天天点着灯到半夜。
效果很显然易见的,人还瘦了六斤。
她这个身高,体重要是刚过三位数,远远一看真是跟骨头架子没两样,周末回家给她妈吓得够呛。
范燕玲有时候都觉得一中是个吃人骨头不眨眼的地方,把虫草汤端上来“快喝掉。”
余清音看不见虫草的模样,眼前像是有人民币在跑。
她道“这个营养价值又不高,还不如炖点牛肉。”
小孩子懂什么,范燕玲啧一声“喝你的。”
反正没办法说服她,余清音闭着眼一口闷,没有咀嚼直接咽下去。
还不情不愿的,范燕玲“你知道多少钱吗”
余清音不想知道,夹一筷子菜“下周我不回来,有个比赛要参加。”
女儿学习上的事情,范燕玲半点不懂,平常也不大问。
她点个头没放在心上,更无从分享余清音的紧张。
没错,就是紧张。
虽然是预赛,但创新赛给她的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不能拿到名次的话,几乎等于跟自主招生也失之交臂。
这种不能犯错的事情,总是叫人预想无数最坏的场景。
余清音考前有点心神不宁,坐在考场里反而宁静下来。
谁叫每道题对她来讲都是手到擒来,一下就能看到胜利近在眼前。
只是成绩公布还得等半个月,她连分出猜测分数的心思都没有,一头扎进第二次月考的准备中。
总之是考完这个考那个,反倒什么事情都忘记,还是班主任通知她参加省赛,她才回过神来。
高二上学期,时间好像过得特别快。
余清音都没仔细看,窗外的树叶就已经掉得差不多。
她坐在往安亭去的大巴上,才有空盘点最近都干什么,只是机械一样的脑子转起来,想来想去都只有卷子。
一张一张的,把她一天的时间都填满。
真是不可思议,她看着反光里的自己,心想原来人的差异可以如此之巨大。
此刻的她身上几乎看不到前世的影子,留下的是今生的魂。
或许重生的意义,就是让她彻底看见另一个人的出现。
那是不是意味着原来的那个“余清音”,是真真正正的死去了
死这个字眼,余清音其实不太爱提。
她把悲观的想法丢掉,打电话跟大堂哥报告位置。
这次的省赛地点在安亭大学,余胜舟已经给堂妹定好学校附近的酒店,接到人后带着她去吃火锅。
麻辣的香气扑鼻,余清音面前的碗被填满。
她心想自己就是有八张嘴都吃不完,伸手一挡“哥,我要吃自己夹。”
余胜舟充耳不闻“多吃点,你看你瘦的鬼样子。”
不知道的以为有狐妖在吸她的精气。
余清音再忙再累都坚持跑步,摸摸手腕“我气色好得很。”
拉倒吧,余胜舟撇撇嘴“你都不照镜子的吗“
余清音笑嘻嘻”镜子还说我是全天下最美的女人。“
幼不幼稚,余胜舟紧锁的眉头松开点。
他把一份牛肉全倒进锅里,一边说“待会带你去看考场,晚上就别复习了,早点睡。”
临时看书抱佛脚,还不如去庙里上两炷香的心里安慰来得大。
余清音乖巧地点头,一副你说什么我都听的样子。
余胜舟这才满意,抬手要叫服务员再加菜,忽然咦一声“我舍友在这,你等会。”
哪位舍友,余清音还记得送他来报道时见过的帅哥,哗啦一下扭头看。
只一眼,她就失望地收回目光。
余胜舟没瞧见,打完招呼回来后说“王武也是参加过自主招生的,明天你考完试大家一起吃个饭,你们聊聊。”
王武帅哥的名字余清音还有点印象,她的眼睛慢慢瞪圆“哥,你们宿舍有两个叫王武的吗”
又不是张三李四的,哪有那么多重名。
余胜舟漫不经心“就一个。”
一个余清音嘴巴也张圆“可是我记得他原来不长这样。”
记得余胜舟“你在哪里还见过他”
余清音“你大一开学的时候。”
时间过去一年半,居然念念不忘的。
余胜舟嘴角抽抽“没想到你还是个花痴。”
好古老的形容词,余清音理直气壮“那叫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再说了,她能惦记的成年人就那么几个,已经很不容易了。
得了吧,余胜舟看一眼体重现在已经乘以15的舍友,问对面的人“现在呢”
这还用问,余清音语气沉痛“难怪古人说大都好物不坚牢,看来只有读进去的书才会永存。”
余胜舟看她都快变书呆子,转移话题调侃“你上回不是说还有个谁也挺帅的,说不准现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