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今晚让她再唱一遍红色高跟鞋,原来用意在此。
其实无须多言,他好像已经给了答案和回应。
虞粒的十八岁成人礼,他送了她人生中的第一双高跟鞋和第一瓶香水,其中意义不言而喻。
虞粒的手小心翼翼的抚摸着高跟鞋,上面的碎钻摩挲着指腹,她看到了鞋底的o。
托蒋潇雅的福,她对于奢侈品品牌并不陌生,她一眼就认出来这高跟鞋是某个国际高定品牌。这双鞋具体价格虞粒猜不到,可上面镶满的碎钻便能得知有多昂贵。
她忽然有点不敢碰它,有点不知所措。
程宗遖察觉到她细微的情绪变化,他走近一步,站在她身侧,低声问“不喜欢”
虞粒收回手,声音很弱“太贵重了。”
在外人看来,虞粒过着豪门生活,过豪车上下学,住大别墅,整天吃香的喝辣的,但虞粒是特别拮据的一个人。与其说对奢侈品不感兴趣,实际上可以说是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因为那是她能力之外的事。
程宗遖看出她的不安和局促,他顺势坐在了她的床上。她站在他的面前。
“之前那贪心劲儿呢”他掀起眼皮直勾勾的看着她,又问了一遍“喜欢吗”
虞粒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诚实的点了点头“喜欢。”
他送的礼物,怎么可能不喜欢,每一样都好喜欢。
程宗遖的手掌心轻按上她的发顶,似情人之间的怜惜和安抚,又好似长辈间语重心长的循循善诱,“你要知道,在我这里,你可以尽情做个贪心的女孩。”
“我比你大了十二岁,你还这么小,我该给的,能给的,远不止这些。”
他的眼神深邃而犀利,一眼便将她的所有顾虑都看穿,他一路牵引着、引导着,让她卸下所有沉重的包袱。
神奇的是,她的心竟然就这么一点点安稳下来。被他给的安全感团团围住。
她终于开心的笑了起来“我喜欢”
程宗遖也跟着笑了。
她就是个小孩子,所有情绪都浮于表面。不高兴了就皱眉,高兴了就展颜欢笑,至真至纯的小姑娘。
虞粒这会儿兴致勃勃,她又突然想起什么,兴奋的问“你是因为昨晚在车上听了我唱红色高跟鞋这首歌,所以才送我红色高跟鞋吗”
“是。”程宗遖坦荡承认。
小姑娘脑子倒是转得快,一针见血。
他早就在想该送虞粒什么样的生日礼物才显得不那么庸俗,一直都没想到合适的礼物,确实涉及到盲区和短板了。直到昨晚在车上,听到虞粒唱了这首歌。
那一刻,他像是瞬间找到了方向。
虞粒更是欢喜,她跳到程宗遖面前,俏皮的歪着脑袋看他,眼睛弯成了月牙,又问“你今天下午去学校找我了吗就是想送我礼物”
程宗遖点头“嗯。”
虞粒笑得像朵花儿,张了张唇正要又说些什么时,程宗遖的手掌心忽然托起她的手,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她的指缝,相握。
他的手背上是突兀的青筋,说不出的性感。
虞粒一愣,手指下意识蜷缩了一下。却换来他更用力的禁锢。不由分说地将她往怀中一拉。
他的腿随意的敞开,而她被他拉到了他两腿之间站着,他实在太高,就算他现在是坐着的,他们之间也没有太大的身高悬殊。
她睫毛轻颤,紧张的吞了吞唾沫,无辜又茫然的看着他,乖得不像话。
“下午我问你晚上吃什么,那时候我已经在你学校门口了,原本想带你去吃饭。”程宗遖的语调慢悠悠的,没什么起伏,笑也淡淡的不达眼底,“可你让我看到你跟你的男性朋友,在牵手。”
他扣住她的手,往上抬了抬,“s”就像这样
“”
“男性朋友”这四个字咬字格外清晰,如同往常每一次说这四个字时,如出一辙的语气。
有点轻蔑,也有点戏谑,不着正调的态度。
“还说你没吃醋”虞粒底气十足。
“是吗”程宗遖还是笑,却又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吃醋什么的,程宗遖不清楚。毕竟这个词,于他而言是非常陌生且遥不可及的,但他可以确定,在看到虞粒和陈泽宁牵手奔跑的那一刻,他确实很不舒服,很不高兴,尤其后来是虞粒还给他发了一张陈泽宁给她夹菜的照片。
程宗遖认为,也或者是那骨子里的“领地意识”受到了冒犯,有人侵入他的领地,还碰了他的“囊中之物”,导致于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那股子异样情愫,他并不打算去深究。
麻烦。
“行行行,你没吃醋,你只是不高兴我知道了”虞粒反客为主,两只手都和他相牵,安抚似的晃了晃,像哄小孩子似的“我以后只跟你牵手”
程宗遖微阖了下眼,玩味中又带着点严肃“谢谢大小姐的恩赐。”
“客气。”虞粒豪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