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过院墙,回了院子。
青色幕帘放下,钟语芙依稀听见里面尖肃的惊喊声,“不好,夫人落水了。”
车夫抽了马腹,马车在夜里奔袭。
细风抽着车帘翻飞,钟语芙看见一角澜江沧水波动的磷光。
秋日是涨潮时,这河流里的水颇为湍急,而府内的河水又是和这里相连,人被冲走了也是常事。
越是今晚找不到,越是能搅乱韩以骁的视线,明日便会有浮尸漂泊到城外,泡了一夜,面色浮肿,不会再有人认出。
钟语芙披上外衫,带上面纱,从此,这府上再没长宁侯府人钟氏。
另一边,前院,宴散,韩以骁饮了不少,脚步都有些虚浮。
出了外院门,韩忠打着灯笼走在通往内院的小径上,到了分叉路口,韩忠问,“侯爷,您是去婉姨娘那边,还是凝姨娘那边”
韩以骁唇角弯起来,不轻不重给了韩忠一脚,抢过灯笼,“这种混话别再问,安枕只会去沉玉小筑。”
说着,他抬脚便往沉玉小筑走去。
想起钟语芙,他心里柔软的快化了,丝丝缕缕的甜蜜浸满心脏,她那小性子,哪里喜妾室进门她心里定然是不开心的。
不知道有没有哭鼻子像昨晚那样
他笑的柔软,他要告诉她,这辈子,他只守着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