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当饭食用,觉醒不成还要被在朝堂上督促,哪是什么公主,分明如配种的动物!
虽然姜明仪心中开阔不在意,可姜梨也不能让随便哪个毛头小子就能揭她伤疤。
宁宰的关注点不变:“那她没死,现在是在幻境里面?医者可有办法唤醒她?”
“我只能给她封住要穴,其余的我无能为力。”
其实不用宁宰提醒,姜明仪拿出布包本就是为孟和音准备的。她蹲下为孟和音施针,施完针后,她独自坐去了很远的地方,背对着众人,不知缘由。
这边,宁宰对明容非常不满,因他方才提议将孟和音放下,他一个男子抱着未出阁的姑娘像什么话,岂不是在占孟和音便宜。可说也说了,明容点头应声就是不放手。
顶着不善的目光,明容视而不见地打坐,在宽大衣袍下,抱着孟和音的手掌处源源不断传出念力。
越是输送越是心慌。
那些念力若是进入寻常觉醒者体内,哪怕不能恢复全盛,也会在脉络里游走,呈现出渐渐充盈的态势。孟和音却不同,她的脉络依旧像没有觉醒,念力一进她体内便如泥牛入海,再寻不到半分踪迹。
若她确实未曾觉醒,破阵时致人目盲的白光又是从何而来?更何况,医者都说她昏迷是受到了念力爆发的反噬,医者总不能说谎吧?
众人揪心之际,孟和音独自飘荡在意识海里。
她如今只有一片小小的透明的魂魄,无法自控地悬浮在意识海中央一颗珍珠大小光团的周围。
光团无暇,稍有不慎就会忽略它翕动的小角。
孟和音当然能认出这是白珠子:“白珠子,你怎么变得这么小?”
白珠子光芒一闪,低低的声音响起,气势不同于往日:【你以为我想?若不是我及时自爆,我们就要一起消散了。】
孟和音更懵了:“自爆,当时情形不至于自爆吧?”
白珠子摆出几根小角,其中一根比两边高出好一截,就像竖了个中指:【你没发现你在幻境里面?】
不等孟和音回答,它就自说自话道:【这次是我疏忽了,借给你的念力太多,无意间引发了觉醒幻境,这才让你无法抵御符咒的影响,险些丧命。】
白珠子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懊恼,默了默又道:【都怪你,谁知道你身体还这么弱!】
孟和音并不计较,“那我是受到反噬被困在这里了?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白珠子道:【快了,有人在给你输送念力,只要我能够恢复本源之力,你就能出去。】
眼下除了等也没有什么别的事可做,孟和音便老老实实地靠在白珠子身边调息,倒像是回到了最开始发现白珠子的时候。
孟和音醒过来时,正听见苍庚对明容说话。
“主上,你再这样消耗念力,先死的恐怕不是孟小姐,而是你。”
“死了便死了,有什么所谓?”
那人的语气还是那么玩世不恭,气得苍庚接不上话,支支吾吾半天,终于又一次放弃劝说。
孟和音没想到是明容在帮自己,两人肌肤相接的地方莫名酥痒,不自在地挣开他的胳膊,刚一动弹就看见明容一双潋滟的水眸。
“你醒了?”
“呃……”
明明他什么都没说,可眼前人上睑微压,面上肌肉都紧绷着咬牙看她,神情都过于认真,反倒让孟和音不知如何招架。
好在她有许多不谙世事的同伴出声缓解了尴尬:“师父!你终于醒了,阵法还没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孟和音顺势起身,果然看见村子那边的红光依旧。好在天光尚早,自己应该没有耽误太久。
仔细一想,只凭自己的力量肯定无法破阵,倒不如将已知的线索共享给大家,群策群力,或许还能找到新的办法。
众人便围坐在一起,孟和音斟酌片刻,将自己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我看过一个话本,上面记载过一个与这相似的阵法,名为‘千丝昙梦冢’”
前世的记忆渐渐浮现在她脑海。
那时上阳国政局不稳,太子和三皇子激斗正酣,她是太子一党,急需一场大胜增加党争的筹码,便将目光放到一心拜教不事刀兵的虞国。
虞国确实羸弱,仅仅三个月她就打下了一半领土,再下一城就可直取都城。
结果她遇到一个阵法。
这阵法极凶,凡入阵者皆为它的养料。战场尸横遍地,阵法扩散得越来越大,她只能一再避让,若再找不出破阵之法,就只能灰溜溜的鸣金收兵。
当时她无计可施,便率人从侧门偷袭,倒是掳了一些妇孺出来。她本想以这些作为人质要求虞国撤阵,谁知虞国将领却油盐不进,宁愿放弃子民也不让她们如愿。
恰逢此时,有一位孕妇胎大难产,拼死才将那孩子生下来。孩子倒是康健,可产妇已死,他们作为敌国军队自然不会照顾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便是此时,一位幕僚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