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推他,没推动,“他眼下疑心你,把你发配边疆最有可能。”
“那不能。”赵宸贺伸臂环着他腰,将他带在自己身边,“皇上再疑心我,也要哄着我。我走了,他眼下无人可用。”
“那更得走了。”云成说。
赵宸贺松了松手,云成往下坠了坠。
赵宸贺的眼睛很黑,在那里头云成能看到其他的念头。
“也不一定,他现在有我。”云成爽利放弃了支撑,全靠他一只手臂搂着,“他何时将你踹了,全看我的心意。”
“你什么心意”赵宸贺伸出另一只手抵在他身前,摸他的心跳,“说几句好话,睡几晚好觉,就让我给你去打仗卖命的心意”
云成心跳快了起来,脖颈也热了起来“你撑住了,别掉下去赵宸贺”
赵宸贺已经带着他掉了下去。
风把发丝向上兜,云成经不住那力量,被他压地飞速下坠。
赵宸贺没有松开手,他就是要压着他。
刹那之间的对视长得仿佛过了一个春秋。
云成没有掉在地上,赵宸贺在满足了自己刹那间的恶趣味后翻身一条长腿蹬住地,把他紧紧扑在墙角。
寒风搅动乌云,缓缓遮住玉盘。地上积水一般的光跟着暗下去,路面上黑得人心慌。
“来的路上,我在想,京中夜里的街角跟庆城夜里的街角有什么不同的趣味。”赵宸贺笑得比漆黑的路面还要令人心慌,他每说一个字就要听到云成的声音,“原来如此。”
云成靠在墙上不觉冷,只觉今夜的赵宸贺凶得叫他撑不住。
“能去吗”他顿了几次才问完整。
赵宸贺不语,力气很大。
云成险些说不出口“不会太久,明年秋收之前,一定把你召回。”
他咬到了两次舌尖“让你看一看辛劳一年的,大丰收。”
“看你的本事。”赵宸贺把手指伸进他嘴里,堵住他剩余的话。
他的内心已经难以克制地颤栗起来,不仅仅是因为身体,还因为云成是个绝佳的对手,他甚至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他的招式,就像欣赏自己价值连城的宝藏。
“你能让我非去不可,”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和云成的气息纠缠在一起,比月色收敛,比冬夜暖浓,“那去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