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成了。
摘掉手套,他们一家三口结伴去洗手,时禾遇想上厕所,时翊就陪着他一起去了,剩下项简一
人,无聊的在院子里渡步。
宋爷爷依旧坐在院子中间,看着身影挺孤单的,项简犹豫了下,上前礼貌地搭话。
“宋爷爷,我看您说话好像完全没有口音,您不是这边的人吧”
宋爷爷表情和蔼,双手交叠压在拐杖上“我不是本地人,五十多岁的时候才过来的。”
“五十多那您在这住了许久了。”项简粗略地估计了下,应该是二三十年前的事情了,“您
为什么搬来这里住了呢”
宋爷爷双眼有些浑浊,却十分具有精气神,他示意让项简坐在旁边的位置上,才回答道。
“孩子成家立业,老伴早些年就去世了,这人啊,年纪一大,就向往山村的幽静。”
看到周围的摄像机,宋爷爷把话题转到了项简身上“你们这个节目挺有趣的,现在的电视节
目已经让小孩子也参与进去了,真是不错。”
项简笑着颔首“是的,孩子就是祖国的花朵,也是未来的希望嘛,哈哈现在是小朋友的天下
了,我小时候没这种节目,不然一定报名体验一下。现在都二十多了才学会怎么捉鸡,真是惭愧,
还失败了那么多次,早知道就跟别人更换一下任务了。”
原本项简只是想随口聊几句陪爷爷解闷,顺带不让镜头空着,有点播出的内容。
她心神并没安稳,脑袋里还想着时翊和时禾遇,计算着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宋爷爷听了她的话,忽然笑开,他面上的褶皱交叠在一起,每根线条都是岁月的痕迹。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项简回神,答道“我叫项简,您叫我小简就好。”
宋爷爷点点头“你刚刚跟爷爷说,现在是小朋友的天下了。”他视线望向远方,“可是小
简,在我的眼里,你也只是个小朋友啊。”
项简愣住,双眼一眨不眨。
飘到外面的思绪,忽然间就像是收风筝般被拉了回来。
“你觉得自己任务做得很失败,但我却看到你尝试过了,并且跟另个小男生一起配合,最终成
功了。”
宋爷爷看向她“如果你没尝试就放弃,反而未来会一直在想如果我当时这样做了,会是
什么结果留下遗憾后,可比失败要难受得多。”
他的目光落到了项简背后,颤巍巍地站起了身“喏,你的搭档们回来了,我也该去另一边查
验一下结果喽”
宋爷爷说着,拄着拐杖离开了院子,项简原地发了会呆,才回头朝来人看去。
时翊牵着时禾遇的手,光看面容,两个人就像是放大版和缩小版,一个可爱到极点,一个俊毅
到极点。
一个是她的儿子,一个是
项简眉眼闪动了一瞬,她收回视线,瞅向那个被他们整理好的新鸡舍,不知道在想什么。
唔,感觉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听懂,啊啊头好痒,好像要长脑子了。
项简刚刚好认真地在听呦,她联想到了什么吗
“妈妈”时禾遇撒开时翊的手,朝她跑来,像个小泥鳅一样钻进了她的怀里,“我们现在还
要去做什么呢”
项简摸摸他的头“我们去院子外面找节目组的叔叔报道,说不定我们会是第一名呢,禾遇跑
得快不快呀”
“快”时禾遇竖起了一根手指,“我们要做第一名”
他迈开小短腿,率先往院子外面跑去,项简轻笑着起身,跟时翊并肩跟在他后面。
这小子,到底是哪来的这么大的胜负欲。
那个小身影跑出大门,院子里一时间就剩下项简和时翊。
时翊想起刚才扬起的尘土,看了下项简裸露在外的皮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项简知道他在说什么,她摇摇头“那点不算是什么,场地在外面,鸡跑得又那么矮,灰尘卷
不到这么高。”
或许是太累了,项简的腿有些打颤,走路都不是直线,手臂一不小心就与时翊撞在了一起。
她身子一顿,没有大幅度避开,镜头还在眼前,任何动作都可能被过度解读。
只是这一靠近,两个人的胳膊就会时不时地蹭到,而他们的双手,也虚虚的似碰非碰。
项简的指尖微颤,她不敢侧头去看,生怕看到那双熟悉的大掌,就会忍不住想握住。
身上因运动涌起的热量逐渐消散,刚清洗完不久的手,在风中吹着有些发冷。
项简想,如果能够牵着时翊的手,一定不会像现在一样冷。
他的手时刻都是滚烫的。
视线往时翊那边短暂地飘了下,项简抿唇,真是好奇啊,像时翊这种疏离的冰山,在这个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