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愈合了、结痂了,但留下的疤痕还在。可他总不能就这么和死路面面相觑吧总不能和它耗费一生的时间吧所以他掉头了,他想从这里找到答案。
岩泉一打断了他“但是阿鹰看起来没有你说的那么”他试图找个形容词,“被这件事影响”
“小岩真是木头脑袋。”及川彻拉长了声音,像是觉得他无可救药一样叹气,“有些事实际上连当事人也很难察觉。”
“隐痛,明白吗只有偶尔才会感觉到。嘛,不过哥斯拉小岩绝对没办法理解好疼”
岩泉一熟练的从地上捡了个排球精准打击,及川彻被砸的往后一仰,不得不狼狈的寻找重心,不倒翁一样晃了晃身子才对着岩泉怒目而视。
“说重点。”岩泉一威胁。
及川彻小声嘀咕了几句“讨厌鬼”、“怪不得小岩的女生缘那么差”、“暴力狂哥斯拉”然后在岩泉一第二次打击他之前清清嗓子,回到正题。
“说了这么多,让我们回到最开始的问题。”他竖起手指,摇了摇,“阿鹰的排球打的怎么样”
他只停顿了几秒,自问自答“很厉害、进步的很快,不然也不会进入这次的正选名单但除此之外呢你发现了吗,阿鹰的训练中有大部分都是针对基础训练和体能训练的,他在压抑自己对排球的,所以很少去主动追逐它。”
包括他的二传及川彻注意到,九重鹰在和其他人配合时的二传失误率会变高。他太小心翼翼了。他害怕重蹈覆辙,于是下意识融入到正常里面。
坠落的烈日沉入了深海。
“真头疼。”及川彻晃着脚尖,很是孩子气的抱怨,“我还是更喜欢飞起来的鸟。”
岩泉一侧目而视“怎么,你又想干什么”
“什么叫又”
抱怨的话淹没在唇齿间,他对上了搭档了然的目光,充满了你绝对又要做些什么的无言意味。你这是偏见他想这么冲着岩泉大喊,但最终却感觉一阵被说中的哑然。
他说的没错,及川彻确实有想干的事。
东京没怎么改变。高楼、电线、人潮,再兑一点紧促的脚步,组成重复不变的旋律
。九重鹰被夹杂在人流里面,艰难的挤到了出站口。闷热的空气散去,沿着公路往前走,九重直也的车就停在站牌下面。
九重鹰放轻了脚步,走到跟前的时候,祖父正在吸烟,并没有发现他。直到他伸手不容拒绝的将烟抢走,九重直也才反应过来,扭头看他。
“奶奶知道您偷偷抽烟吗”
“”
九重直也见到孙子而变得惊喜的笑容消失了。
九重鹰没说话,伸出了手。
在大庭广众之下,九重直也蔫吧的交出了刚刚开封的烟盒,“你小子越来越不可爱了。”他小声抱怨,随后眼睁睁看着孙子走到不远处的垃圾桶旁边处理掉了自己的罪证。
“在宫城过的怎么样在学校开心吗需不需要我和优过去”
“还不错、队友很有意思、不用了。”九重鹰说,“您最近的论文整理还没结束呢,到时候废寝忘食起来,说不好到底谁照顾谁。”
“”
这样的对话在他到家后再次上演,九重鹰耐心的回答了祖母提出的所有问题,又再次拒绝了她想要跟着去宫城的建议。午餐过后,九重鹰向祖父祖母打了招呼后就出了门。
“我出门了。”
“玩得开心哦。”
在蜘蛛网一样密密麻麻、相互交错的路上前进,到达公交站牌下花了五分钟等车。十分钟后,载着他的公车停在某处露天篮球场上,铁丝网围起来的场地中正热火朝天的进行着比赛。场内几个五颜六色的脑袋起起伏伏,场边的长椅上,坐着个脊背挺直的赤发少年。
“哟,小队长。”
在来东京的新干线上,九重鹰刷到了帝光中学今年势如破竹的报道。眼前少年在薄暮中推门而进,站在篮球场光洁的地板上不轻不重地叫他前辈好似发生在不久之前,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在报道里沉稳严谨的队长。
“九重前辈。”赤司征十郎的眸光这才从场上的对抗中抽离,轻轻叫了一声以往的称呼,才发觉音节已经变得陌生,“好久不见。”
“你不去打吗”
“我已经打过两局了。”赤司答,隐约在浅笑,“总不能让桃井一个人在场边看。不过比赛规则也稍微改变了一下,现在只有桃井和黑子进的球才算得分。”
桃井暂且不说,黑子十投无中的战绩甚至入不了青春期少年们争锋不让的英雄榜。九重鹰没忍住,笑“真有意思,谁想的主意”
赤司跟着他笑了起来。
“宫城的生活怎么样”
“还挺舒服的。”九重鹰说,“你是今天第三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
“等会也许会有更多。”
几句闲聊过后。
“九重前辈现在和八本木前辈还有联系吗”
“有啊,不过最近没有见面你是想问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