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对老金使了使眼色。
老金清了清嗓子“哎呀,那个伤口挺深啊,不知道会不会留疤痕。”
温默脚步一顿。
老包一脸认真“从当时刀的距离和角度来看,这伤口不赶紧处理,90会留疤,万一切到神经那可就”
温默皱眉。
见温默有反应,池树急忙接话“留疤可不好啊,画画都不好看了,坑坑洼洼逼死强迫症啊。”
老
金“那可不是”
“身上的伤还是小的,最主要是心里的伤。”
老包笑嘻嘻的,“我看我们合资给他找个善解人意的oga,疗愈疗愈小修受伤的心吧。”
这话刚说完,就被温默狠狠地瞪了一眼。
“你说找什么”温默声音冰冷。
老包被他杀人的眼神吓的,被自己的口水噎住。
“我就、我就随便说说。”
经过街尾时,温默停下来看向排在验血那一队后面的楼兴,又抬头望向大楼外巨屏上的征兵广告,眼前闪过巷子里修重坚决的态度,和昨晚在地下车库时那些不良说的话。
他以前头发挡着脸就记得有一条很大的疤
军队远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可如果修重改造过,为什么他的瞳色没有变化
回到酒店,温默在修重的房间没找到人,只在茶几上看到了一点染上的血迹。
他带上包扎用的东西,去了楼顶。
楼顶做了一部分的防护网,很多地方已经氧化破裂。
修重左手手背上的血已经干了,叼着烟坐在半高的围栏上,瞭望一个方向发呆。
温默顺着方向看过去,不出所料是征兵点的位置。
他跳上围栏在修重边上坐下。
“把外套脱了。”
“不用。”
修重声音很低,“让我一个人静静。”
可温默会听他的话,那就不是温默了。
手臂上突然传来刺痛,修重回过神。
温默直接撕开他衣袖上的破口,正在用酒精棉清创。
修重避开“这点小伤不用管。”
“你要是忘了合同上的条款,我可以帮你想起来。”
温默把他的手拉回来,继续处理伤口。
修重心烦意乱,实在没心情斗嘴,见他坚持就随他去了。
伤口确实很深,但基本已经止血了。
温默帮他缠好绷带,见手边放着一盒烟,随手取出一支夹在指间。
左右没看到打火的,温默懒洋洋道“喂。”
修重“嗯”
温默凑近一些,就着他的烟头点烟。
修重从他微垂的双眸看向修长漂亮的手指。
连指甲都修剪得很圆润,确实是这人完美主义还强迫症的作风。
温默对着他的烟头猛吸了一口,猝不及防被呛到。
“咳咳咳”
修重来不及躲,近距离被一口白烟糊一脸。
“咳咳咳乖乖问我要个打火机会死”
温默夹着烟,没事人似的望向远处的征兵点,那里热闹得像末日来临前的狂欢。
“热脸贴了冷屁股”
修重叼着烟,面无表情“我已经很难过了,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温默认真地想了一下“那种屁股也贴上去,你真不挑。”
修重“”
有一搭没一搭的怼了两句后,两人都没再开口。
“咳咳咳”
“咳咳咳咳”
“咳咳咳”
修重“”
温默抽一口就咳嗽一阵,咳完接着抽,接着咳,一直咳一直抽,存在感实在太强,修重想独自伤感一会儿,奈何连个气氛都没有。
这小子到底是来干嘛的
修重看着他,很费解。
“你第一次抽烟”
温默面色从容“第一次抽这么差的烟。”
修重“”
还嘴硬。
温默姿态优雅地把烟放到嘴边抽了一口。
“咳咳咳咳”
修重“”
实在看不过去,修重一把夺走他的烟连着自己的一起摁灭放进口袋,从围栏上站起身。
“别学大人抽烟了,走吧,哥哥带你去吃烧烤。”
温默抬头“老金听人说城北原本有个牧场,那里的牛很壮,弄点吊龙回来晚上涮火锅。”
修重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你可真无忧无虑啊,少爷。”
温默“过奖了。”
多付的一天房费不能退,他们干脆多住一晚。
见修重回来时状态已经恢复,池树偷偷给温默比了个赞,结果被对方完全无视。
听说要吃火锅,老包第一个举手赞成。
“难得来一回城里,总得吃顿好的。”
老金“你们要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