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啧。”段匆嫌麻烦感叹一声,转身进门,“进来吧。”
郝仁进了院子,规矩站在堂屋门前不进屋,段匆端了水出来,还附赠两个饼,郝仁这才看清段匆长相。这么年轻,他刚叫人大哥。
谢过段匆的好意,手里拿着水嘴里吃着饼,郝仁越吃越感动,眼泪都要出来了。
段匆眉头皱得可以夹蚊子,他遇到的人怎么都这么爱掉眼泪,但别人家的事,他懒得掺和。
又看到这人脸上有一块淤青,该不会在街上被愤怒的围观群众打了。
想了想,他没出声。
吃完了饼郝仁把碗还给段匆“大恩大德,郝某无以为报。”
有病吧,就两个饼。段匆嘟囔着把人送走。
结果关上门他睡不着了,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发生,旁边段鸢也没睡,正在抠自己脚丫。
“鸢鸢啊,你说爸爸出不出去啊”
段鸢“呀。”
“你说出去可我想睡了。”
段鸢“呀。”
“唉都说了想睡了,你非得让我出去,那行我出去看看。”
段鸢
段匆顺着马路走,有心去往河边,郝仁离开没多久,他在河边追上了郝仁,郝仁正准备跳河。
“你干嘛”给段匆吓够呛,他就说哪里不对劲,“不就没了钱,至于自杀吗”
郝仁见是段匆,捂着脸蹲下身“不是啊大哥,我只是觉得我做人怎么这么失败啊。那么努力挣钱,辛苦养大的弟妹全是白眼狼,掏空家底的是他们,卖房子去赌博的还是他们,我心想惹不起我躲得起,我走总行了,可他们总能找到我,用尽各种方法逼我拿钱。”
三十岁的郝仁,因为弟妹的存在一事无成。
“起来,你能躲哪里去一开始方法就错了。”段匆踢踢郝仁,叉腰想了一下,“首先,看你对弟妹什么态度,要是还心软,你也别躲了直接从这里跳下去,我不拦你。”
郝仁呆呆望着段匆。
段匆“要是没感情了,无所谓弟妹怎么样,你直接送他们进局子呗。”
郝仁还是傻愣愣的。
段匆无法,他沉下声“喂,我帮你,之后你有钱了,记得付我报酬。”
这人穿得不错,看起来有点经商头脑,没准能赚一笔。
据后来的郝仁回忆,明明第一次见段匆,不知为何,他就是相信这个人。
让郝仁自己找个地儿安顿下来,段匆快速跑回家里,段鸢乖乖躺在棉被围成的圈里,没哭也没闹,对自己的脚很执着。
段匆心下松口气“爸爸的好大女,爸爸回来了。”
段鸢瞥段匆一眼,翻个身继续抠脚。
段匆非得给人翻回来“翻来翻去烙饼呢你。”
“哇。”谁料段鸢直接张嘴就哭,哭声有力中气十足,段匆身体一抖,赶忙把人抱起来哄“不哭了不哭了,祖宗你想翻左边就翻左边,想翻右边就翻右边,都依你。”
段鸢“哇。”
段匆“别哭了嗓子都哭哑了。”
段鸢“哇。”
段匆“非得我跪下来求你是吧”
“行我跪下了,你快闭嘴。”
“嘿你这人,怎么还笑上了。”
一夜无梦,白天段匆起很早,主要祖宗醒了,一直呵呵笑,不知道在笑什么。
吃了早饭出院子,郝仁等在巷口“大哥,我们怎么办啊”
段匆漫不经心“你这事不好解决,我去求了一位大师,给他老人家孝敬了很多好东西,人家才愿意帮我。”
“我就说两点,你自己抓住机会。”
“一、你弟弟会在五日后因为没钱赌博而去偷东西,偷的还是这一片区的首富;”
“二、你妹妹会在半个月后因为没钱再次找上你,但她这时已经怀孕,找上你当天,她姘头老婆带人上门收拾她,得知你的身份朝你要赔偿,你被迫签下赔偿协议。”
“记下了吗”段匆突然停下脚步问道。
“啊”郝仁还是呆呆的,反应了一下猛点头,“嗯嗯嗯。”
“那行,你自己去安排吧。”段匆甩手就走,这点小事他才不亲自上手。
郝仁懵了“大哥你去哪儿”
不跟他一起干嘛要出门。
段匆声音远远传来“买菜,我老婆今天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