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脸上依然保持着一副焦虑万分的模样。
“怎样可把乱贼挡住了”见有侍卫进殿来,她忙不迭地问。
“太、太后,东安门挡不住,乱贼杀进来了”来禀报的侍卫白着一张脸。
“什么”冯太后大惊失色,再也维持不了往日的冷静自持。
“速传哀家旨意,传西营军”
“远水救不了近火,母后,一切都晚了”穆垣不疾不徐的声音在她身后响了起来。
“不试一试,怎知不行”冯太后厉声喝斥。
“莫说西营军如今根本收不到旨意,便是收到了,也不会出兵。”穆垣缓缓地又道。
“你如何知道”冯太后满眼怀疑。
朝臣们亦望向了穆垣。
陛下这是何意
唯有南安王愈发把自己往角落里缩去。他想到了方才看错了的那个诡异笑容。
穆垣没有回答,而是往后退了几步,原本将他与冯太后护在中央的侍卫,居然齐唰唰地从冯太后身边离开,悉数站在了他的身后。
一时间,冯太后身边居然空无一人。
朝臣们心中一突,一个想法疯狂地冒了出来逼宫
他们看看当前形势,再听着远处越来越近的打杀之声,顿时神色各异。
此刻,明显是陛下占据着上风,太后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朝臣都能看明白之事,冯谕瑧自然也明白了。
“原来如此,哀家还说,好端端的,怎会有刺客闯进宫来。原来竟是皇帝你哀家倒是小瞧你了。”她很快便冷静了下来。
“母后,您执掌朝政多年,也该退回后宫颐养天年了,大梁,还是交还给朕吧”穆垣终于说出了憋在心中多年的话。
“还”冯太后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忽地轻声笑了起来,“把原本是你的东西拿回去,才叫还。而大梁,从来都不曾属于你,又谈何说还穆垣,你是在逗哀家发笑么”
穆垣被她说得又羞又恼,想要大声呵斥,可对着对方那张陡然沉了下来的脸,自幼积攒下来对她的畏惧一下子便涌了上来,让他反射性移开视线,不敢对上她的眼神。
可下一刻,在看到殿门出现的人影时,他登时大喜,只觉得底气十足,连对嫡母的畏惧都冲散了不少。
“母后,你且看看是何人来了”他难掩得意地道。
冯太后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周季澄”
“不错,正是周季澄周大人母后,你没想到吧,周大人早就已经归顺了朕。他出现在这里,说明皇宫已经彻底掌握在朕的人手中。”
穆元甫迈着沉稳的脚步迈进了殿,目不斜视地朝着穆垣走去。
穆垣迫不及待地问“周大人,事情办得如何”
“幸不辱命”穆元甫沉声回答。
穆垣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声之舒畅,仿佛一下子将多年来受人掣肘的憋屈驱散了。
“母后,你,输了。如今宫里宫外全是朕之人,待明日一早,朕便会向天下宣告,大梁冯太后,被魏国刺客所杀。”
“梁国皇帝,你是否忘了什么”一直没有说话的凤骅突然出声。
穆垣又是一声大笑,笑声过后,满是嘲讽地道“凤骅,你当朕真是傻瓜不成若把人交给你,便是等于将朕的把柄、大梁的隐患交到了你魏国手上,朕还不至于蠢到连这都看不透。”
“母后,还是崩天的好”
“原来这当中摄政王也参与了。”冯太后恍然大悟。
“可不是,多亏了摄政王,朕的计划才会那般顺利。母后,你可知道凤骅为何要与朕联手”
“梁国皇帝”凤骅陡然起身,脸上充满了杀意。
穆垣却丝毫不惧,充满恶意地道“母后,凤骅他想得到您,想把你带回魏国去,当他府上无名无分的姬妾呢”
冯谕瑧凤眸微眯。
穆元甫攥紧了拳头。
朝臣们万分惊讶,看看依然雍容有度的冯太后,又瞧瞧脸色吓人的魏国摄政王,再想想这两人曾经的关系,倒抽一口冷气。
咝竟不知太后居然还有当祸水的潜质更不知曾经美名远扬的风华公子,如今魏国只手遮天的摄政王,居然还是个世间罕有的痴情种
凤骅勃然大怒“一派胡言你竟敢、竟敢”
穆垣充满恶意地反问“朕竟敢如何难不成你把她带回去,还想让她当你的王妃”
凤骅一时语塞,下意识地望向了冯谕瑧,见她神情似乎没有变化,仿佛他们所说之人根本就不是她一般。
他只觉得心口一堵,深深地吸了口气,寒着脸朝穆垣道“你想出尔反尔,也要看本王答不答应。你莫不是以为,自己控制了皇宫,便已经大功告成了吧”
“你相不相信,但凡本王今日不能平平安安地把人带走,不出两日,全天下便会传出你穆垣弑母夺权的消息,届时,莫说许跃平的大军,只怕连守卫京城的四大营,你都未必对付得了”
穆垣一惊“朕不信,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