挲，眼神晦暗不明。

殷妄也低着头，垂落的碎发挡住了眼睛，看不清神色。

“这种异变就没有办法治疗吗”过了好一会儿，洛珩问道。

“目前为止，外物无法干涉。”陈医生说。

洛珩再一次陷入沉默，她想到半个小时前殷妄的样子，那副没有理智的彻底失控的样子，脑子里一团乱。在所有乱七八糟的思绪逐一飘过脑海之后，她感觉到衣摆那里传来一阵微小的拉力。

她低下头，殷妄正攥着她的衣摆，仰着头看她。

“洛珩。”他轻轻地喊她的名字。

洛珩心里头一软，心想殷妄的腺\体发生了异变，现在最无助的应该是他吧。

“没事的，”洛珩搂住他的肩膀，手摸了摸他毛绒绒的脑袋，“我在呢。”

殷妄的发热期还剩下两天不到，陈医生说了，可以通过连续不断地注入信息素勉强压制住他的发热期反应，这两天可以靠信息素混过去，但一直这样也不是个办法。

oga的发热期三个月一次，一次持续三天，她肯定是不能就这么买个机器人扔给殷妄然后什么都不管的，那样她就真成了渣a了。

但是三天连续不断那啥身体真的不会出现问题吗

还是说这个世界的aha都那么天赋异禀，一夜n次不带停的

“洛小姐，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我就先回去了。”陈医生已经收好了检查器，他说。

洛珩挥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得到允许，陈医生没有多呆，提起手提箱就走。

卧室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夏日的白昼很长，五点钟的太阳依旧高高地挂着，金黄色的阳光从背后照进来，后颈的皮肤被撒上一层金光。

洛珩在殷妄的旁边坐下。

“你不用太担心”

“你会帮我吗”洛珩安慰的话还没说完，殷妄突然开口，他扭头看着她，嘴唇抿地紧紧的。

“我当然会，”洛珩提高了声调，“我是你的aha，帮你渡过发热期是我的职责。”

他轻轻垂下眼“你不会觉得我很麻烦吗”

“殷妄，我永远都不会觉得你麻烦，”洛珩身子倾向殷妄的方向，与他眼睛对着眼睛，“我们已经结婚了，你还记得吗我会陪着你的。”

这件事对殷妄的打击似乎有些大。

他从四楼的卧室里出来后就把自己关在了工作室，洛珩怕他的临时标记再次失效，敲门让他出来，他出来覆盖一层新的标记后就又躲了进去。

坐在办公桌前，手臂交叠放在桌上，下巴抵着手臂，呆呆地望着窗外。

发热反应不会影响到人的记忆，他还清楚地记得几个小时前发生了什么。

具体到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每一次身体的感觉。

他在西方伽马星生活时只有一点点大，虽然什么都不懂，但他见过那些ha被异变后的发热反应支配时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好像脑子里只剩下了交配，不分场合不分物种。

在西方伽马星，性别的不平等也比其他星球更严重且理所当然，和其他星球不同的是，西方伽马星认为beta才是最高等的性别，因为他们永远都能保持理性。

殷妄来到这个世界后拥有的第一个梦想，就是分化成一个beta。

不过显然梦想落了空，他在十七岁那年的夏天分化成了一个oga。第一次发热期时，殷妄胆战心惊地准备了一箱子可能会用到的道具，锁了房门，拉上窗帘，不敢让自己接触到任何活人。

发热反应到来后，殷妄意外地发现这一切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难以忍受，他没有变成他记忆里那些oga的模样，他依旧保留着理智，他呆在房间里看了三天的书渡过了自己的第一次发热期，那些道具一个都没用上。

那时他才知道，原来不是所有ha都像他幼年时看到的那样。

原来正常的健康的oga是不会被发热反应支配到变成原始的野兽的。

而他是健康的。

但现在不再是了。

在西方伽马星的那八年，还是在他身上留下了无法磨灭的烙印。

殷妄茫然地摸上自己的后颈，被啃咬后的痕迹依旧在，摸上去有些轻微的刺痛。

晚上，洛珩用新买的吹风机吹干头发，殷妄已经躺在了床上，背对着她。

她爬上床，一点一点蹭过去，轻轻把他的衣领拉下来，咬开他的后颈。

殷妄就像睡着了一样，一语不发，一动不动。

发热期到来的第三天，天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洛珩拿了快递进门，看到殷妄刚从楼上下来。

她买了一箱的避孕套，不同口味不同款式，在客厅和卧室分别都放了一些，怕到时候要用了找不到。

殷妄的卧室也得放一些，洛珩下楼时顺便去了趟三楼，殷妄的房间门没锁，她推开门走进去，打算放两盒就离开。

结果看到了床边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