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又来了。
他总算察觉到了一丝不对,但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
殷妄前十多年每次发热期都打抑制剂渡过,这还是第一次靠aha的临时标记,难道oga被标记后都会这样吗
殷妄想到领证时领的那本性教育手册,回房间把它找了出来,顺便再去了趟卫生间,这次比上一次花的时间更久。
再次回到客厅坐下,手册关于临时标记的内容只有四页,上面说,只要oga被临时标记后,发热期的性欲就会保持在可控范围之内,不会再被欲望支配。
殷妄低头看了看身下的第三次,撩起衣摆盖住它,开始思考是不是临时标记的问题。
或许他还是应该去打一针抑制剂。
他往洛珩的方向挪了挪,就在他再一次想站起来的时候,殷妄眼前猛地一黑,跌坐在沙发上。
后颈属于洛珩的标记好像就在刚刚的一瞬间消失了。
沙发的弹性很好,洛珩也被连带着歪了一下。她切断连接,看向殷妄。
殷妄就坐在她旁边,贴着她坐,所以每次他起来坐下洛珩都能很明显地感觉到。
她本来还有些生气,但看到殷妄的模样,一下子什么情绪都没了。
他不知怎么的,脸颊绯红,眼睛湿漉漉,淡粉色的嘴唇上有他咬出来的牙印,额头落下几滴汗珠,眉头紧锁。
“殷妄。”洛珩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游戏本体被她丢到一边,“你怎么了发烧了吗”
她伸出右手探向殷妄的额头,很烫,或者说他浑身都烫。
殷妄的脑袋无力地倒向洛珩的肩膀“临时标记好像失效了。”
洛珩心里一惊,摸向殷妄的后颈,殷妄身上的标记确实已经消失了,暴雨再次肆虐而起,看着比昨天还要严重。
昨天殷妄还有力气把她按在墙上锁她的喉,挣也挣不掉,今天他抓住洛珩的手轻飘飘的,没有一点力度。
性教育手册上没说过还有这种情况,一般一次临时标记至少可以维持一个星期,现在才过了一天,怎么说都不可能这么快就失效。
她看到殷妄蜷缩着身体,袖子被他自己揪得皱皱巴巴,看上去非常难受。
洛珩让殷妄背对着自己,想再咬一次他的后颈,再标记一次。
还没等她咬上去,殷妄软趴趴地向后倒在她身上,身上热得厉害,他不想被咬后颈,只想让洛珩碰碰自己,哪里都好。
之前的每一次发热期渴求的都是aha的信息素,现在他感觉他想要的只是最简单最原始的,肢体与肢体的碰撞。
“殷妄,听话,咬一下就好了。”洛珩把他扶正,一手禁锢住他的腰,另一只手禁锢住他的脑袋。
一天过去,对方后颈的伤口变得很浅很浅,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殷妄摇摇头,一边躲避洛珩的牙齿,一边抓住洛珩冰冰凉凉的手,想往自己身上放。
“殷妄,”洛珩意识到可能是身体出现了问题,要么是她的,要么是殷妄的。她把琳叫过来让她去通知她的医生,一边轻声哄着殷妄,“没事,一会儿让医生看看,咱们先咬一口哈。”
“不要。”殷妄执拗地捂住自己的后颈,脚趾紧紧蜷在一起,他艰难地转了个身,一头扎进洛珩的怀里。
双腿缠上她的腰,手臂搂住洛珩的脖子,脑袋埋在洛珩的脖颈之间。
洛珩软软的胸脯压着他的胸膛,纤细的腰肢贴着他的大腿,呼吸打在他耳侧,但还是不够。
“去卧室。”殷妄嘴里嘀嘀咕咕,从洛珩身上跳下来,拉着她往电梯跑。
洛珩踉跄着跟上他的脚步,差点磕到沙发角。
“你到底怎么了”她问。不知道他到底是发热还是喝了假酒。
“我好难受。”他攥紧了洛珩的手,苍蓝色的眼睛微微泛红,声音又低又哑,“我好像控制不了自己了。”
“发热期的oga都控制不了,”洛珩把他拉进自己怀里,“咬一下就好了。”
“不,不要咬,”殷妄摇头,乌黑的头发凌乱地垂落在脸颊边,“我想和你”
他顿住,拉着洛珩的手往自己的身后放。
洛珩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抖,手指蜷起,她从脸红到脖子根,按捺住羞涩,按住殷妄的肩膀,坚定认真地和他讲道理“不可以,家里没套,你会怀孕的。”
“我想怀你的孩子,”殷妄完全讲不通话,他整个人都失去了控制,“我可以给你生孩子。”
洛珩觉得他明天清醒过来,如果还记得现在说的话,估计会直接羞愤至死。
为了殷妄的脸皮着想,她也不能就这么屈服。
他们跟着电梯来到四楼卧室,洛珩领着殷妄走向中间的床铺,伸手推了推他。
殷妄柔柔软软地顺势倒下,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充满期待地看着洛珩。
洛珩扎上头发,白皙修长的手握住殷妄的脚踝,手心的冰凉和殷妄滚烫的皮肤贴在一起,殷妄胸前很明显地起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