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随便你生的那么辛苦,哪能随便抓个字了事”
这是他头一个孩子,也会是唯一一个孩子他一定要亲自取名让他知道爹娘对他的重视
他不会再让宋寻月经历怀胎十月的辛苦,不会再让她走一遭鬼门关,这辈子就这一个孩子,唯有他亲自取个好名字,这一生才算圆满,才算了无遗憾
宋寻月见他如此重视金金,神色间全然是势在必得的认真,心下着实感慰,不枉她辛苦生一遭。
宋寻月便道“这四个字我瞧着都不错,但若真要选,又很难决断。”
谢尧臣听着她的话,静思片刻,随后道“很难决断,那就是没有一眼惊艳,看到便拍案决定的字。那这四个都不够好”
若是字够好,和锦字极相合,他和宋寻月一看到那个字,就会拍案敲定。迟迟决定不下,就是这四个都不够好。
谢尧臣侧身看向她,拖着她的后背将她放回枕上,问道“你困不困”
宋寻月摇摇头道“睡了一日,还不困。”
谢尧臣冲她一眨眼,道“那好,我去拿几本解字的书,我们再选几个字”
宋寻月看着他炯炯有神的目光,便知他对此既上心又期待,笑道“好,你去。”
谢尧臣冲她展颜一笑,翻身下榻,出门去取书。
片刻后,谢尧臣取了几本书回来,放在宋寻月枕边,又跑去罗汉床边,将上头矮桌拿了过来,又去取了笔墨纸砚。
桌子在宋寻月身边放好,笔墨纸砚铺好,谢尧臣拿起书放在桌上,盘腿坐在桌后,翻开书,对宋寻月道“现在就选,你困了和我说。”
“好。”宋寻月点头,随后抱着被子,凝眸看向他。
烛火下,谢尧臣盘腿坐在桌后,翻开书本,格外认真的选字,若有好的字,便抬头问问宋寻月的意见,若两人都觉得可以,他便起笔记在纸上。
那认真上心的模样,好似一个明日便要上考场的考生。宋寻月心间不禁感叹,他是真的很看重给儿子取个好名字这件事,也很期待。
虽然她也在意孩子的名字,但并没有在意到谢尧臣这种程度,从之前那四个字里选哪一个她都觉得不错。
这一晚,夫妻二人又商议着,选了六个字出来,但谢尧臣还不是太满意,觉得都没到叫人听了就拍案叫好的地步。
本打算接着选,但宋寻月对谢尧臣道“困了,先睡觉,明日再选。”
谢尧臣点头应下,桌上的东西都没收,直接端着桌子放去了一旁的罗汉床上,宋寻月看着他的背影,叮嘱道“你回去早些睡,静江府的事还要忙吗”
她坐月子这房间,和之前他俩住的不是一个地方,他怕是得回去睡。
谢尧臣诧异转头,望着她道“谁说我要走”
宋寻月同样诧异道“你要在这儿睡”她要坐月子,这期间可是水都没法儿碰的,他要在这儿睡,岂不是什么邋遢样都被他瞧见了
谢尧臣冲她一笑,走到靠墙柜子旁,将其拉开,取出一床被褥,外加一个枕头,两臂夹着,冲她抬一抬下巴,道“往里些,给我让点儿地方。”
宋寻月没动,讪讪笑笑,终是不好意思开口道“我这碰不得水,你同我睡不太好”
谢尧臣自顾自抱着枕头和被褥走过来,看着她眼睛,问道“寻月,若有朝一日,我生病卧榻,十天半月起不来,你管不管我”
宋寻月毫不犹豫的嗯了声,理所当然道“肯定会管”
谢尧臣再复轻笑,又冲她抬抬下巴,示意道“那往里些。”
宋寻月明白了他的意思,低眉想了想,随后唇边闪过一丝笑意,没再坚持,往里挪了一点,给他腾了点地方。
谢尧臣放下枕头被褥,熄灯上榻。
黑暗中,宋寻月感觉到他的手伸进她的被褥中,摸到她的手,指尖撑开她虚握的掌心,同她十指相扣,耳畔响起他浑雅的声音“快睡吧。”
也不知为何,宋寻月忽觉鼻子酸涩,眼眶微润,含笑合眼,安然睡去。
谢尧臣送去报喜的消息,各地祝东风相互之间以飞鸽传书递送,中途再兼快马疾行,初九下午,喜讯就送进了王府,王府的人收到消息后,立马进宫报喜。
皇帝正在勤政殿批折子,一听琰王府来人,即刻放下手里的笔,对福禄道“传”
福禄忙去传召,琰王府的侍卫,很快便跟着福禄进殿,行礼道“臣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抬手免了礼,问道“老三王妃可是生了”
琰王府侍卫起身,含笑回禀“回陛下的话,正是,王妃娘娘于初八辰时产下一子”
皇帝闻言,心间立时升腾起一片喜意,拍案大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向福禄,朗声道“哈哈哈,果然是初八辰时果然是”
琰王府侍卫愣了下,听这意思陛下知道了不可能啊他们都才收到消息,陛下从何得知
皇帝且先按住心头喜色,对琰王府侍卫道“叫你们王府的人都管好嘴,老三有子的消息,莫要在京里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