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得她眼角挂泪,结果便是答应她,今晚得叫她歇一晚。
谢尧臣神色认真的点一下头“我记着呢只沐浴,不乱来。”
宋寻月这才松开他的腰,起身道“那我去叫星儿和寄春送热水。”
离开里屋,宋寻月满脑子都是昨晚的画面,脸颊不禁泛红,她从前以为夜里那事没有任何感觉,是对夫妻情事最大的误解更那什么的是,她家这纨绔,着实没有脸皮,那浑雅好听的声音,时不时在她耳边哑声说出一句话来,直接能给她点燃,心灵和身子,叠加的刺激。着实是耗体力,而且她身子尚有不适,得缓
宋寻月自外间唤了星儿和寄春进来,去净室添热水,栀香和辰安,各自将谢尧臣和宋寻月干净的睡袍送进了净室里,便退出屋外不再管。
辰安这几日着实得了轻松,不仅不用再忍受他家王爷反复的情绪,还省了晨起与夜宿的伺候,便是连每日王爷的着装打扮,也不用他选,都是王妃按自己喜欢的来给王爷穿。快乐且这份快乐,将永久延续下去更快乐了
净室中,夫妻二人泡在水中,宋寻月爬在浴桶边缘,任由谢尧臣笨拙的给她洗头发,宋寻月忽地想起什么,问道“对了王爷,今日在荣仪宫,见栀香用银针试茶。我以为只有外头来的东西,才需要谨慎,在你母妃宫里,你也一直如此吗”
谢尧臣轻声笑笑,撩了水在她发上,对她道“只要是在宫里,就没有绝对的安全之处,母妃宫里亦不例外。”
听他这般说,宋寻月陷入沉思,她之前刚得知此事时,心里还笑过他也太谨慎了些,但直到经历仪妃一事,才知他在这方面的谨慎,是何其的必要。
那么他养成的这般习惯,可是因为经历过什么念及此,宋寻月转过身子,手搭上他的肩,问道“你可是经历过什么凶险”
谢尧臣挑眉点头“那可太多了。”
宋寻月心头一紧,忙问道“说来听听。”
跟她说也没什么,谢尧臣伸手揽了她的腰,靠向浴桶边,顺势将她带过来,跨坐在自己身上,仰头看着她,说道“仅我有记忆的,便有三回,一次是八岁那年,皇家秋季围猎,我的马受了惊,我被带进森林深处的野兽场中,后于马上坠落,所幸落叶够厚,没伤着。但是那晚,我听到无数野兽的嘶吼,瑟缩在一个树洞里,一直到夜里丑时,才被父皇带人找到。”
这件事,宋寻月听过上次他离京后,要给陛下送礼物,她做画册时,张立给她讲过她当时以为是谢尧臣运气不好,但现在想来,不是那么回事,宋寻月忙紧张问道“你的马好端端的怎么会受惊”
谢尧臣嘲讽一笑,挑眉反问道“是啊,马好端端的怎会受惊”
宋寻月跟着又想起那次张立给她说的所有关于谢尧臣的事,他共经历过四次性命攸关的绝境,当时她还感叹,也不知该说你们王爷是命差,还是命大。
宋寻月接着问道“那上次张立所说,你九岁那年吃错相克的食物,还有十二岁那年不慎落水,以及你三岁的时候,被宫女看丢,找到时险些落井,所有这些事”
宋寻月的心砰砰跳起来,一时阵阵后怕,胳膊上眼可见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谢尧臣看着她笑笑,点头承认道“你想的没错,所有意外,都不是意外。”
宋寻月大骇,原来这便是皇家竟是如此凶险宋寻月忙问道“那你怎么办了可知谁是幕后主使”
谢尧臣摇摇头“那时我太小,等意识到的时候,很多事已经找不到什么证据。十二岁那年落水后,我才意识到,我这么多灾多难,实在不是命不好,而是因为,我是个皇子。”
谢尧臣见宋寻月眼里满是心疼和担忧,伸手捏捏她的脸颊,宽慰道“于皇家而言,这种事是寻常。虽然没有证据,但能做这些事的,无非是皇后和贤贵妃,一来他们俩有能耐,二来他们俩有皇子,我的存在,对于另外的皇子而言,便是威胁。”
宋寻月双手捧上他的脸颊,问道“那你后来如何自保”
谢尧臣笑笑道“自然是变得没有威胁。”
宋寻月闻言愣了愣,看着他意味不明的笑意,忽地反应过来,迟疑道“所以、所以所谓纨绔,你不得不做个纨绔”
谢尧臣再复伸手捏她脸颊,打趣道“本王的王妃,果然聪明。”
宋寻月心间,一时百感交集,委实不知该说些什么。所以这么久相处下来,谢尧臣总是会持续不断的叫她刮目相看,能一手建立遍布大魏的祝东风,贺家的事能和她想到一处去,成鼎元一事上更是同她一拍即合,无论什么事上,他都能清晰的辨利害,明是非,还会写诗
谢尧臣见她神色沉重,伸手捧住她的腰背,叫她贴紧自己,语气轻快的对她道“跟你说这些事,不是叫你愁眉苦脸的。我不需要你心疼我,身在皇家,享受天下人未曾拥有的富贵权势,就合该承受普通人不会遇上的凶险与灾难。我从前确实也曾是个上进的好孩子,但现在,我同样享受这般洒脱无羁的生活。人不能既要又要,我并不觉得,做个纨绔有什么不好”
谢尧臣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