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多少天”
话落,岳或便不可置信地扭头看林是非,眼里明明白白地写上了你强人所难我怎么知道
察觉到他的眼神,流露着一抹只能被欺负却无法反击的小动物般的懵懂,林是非似乎也觉得自己太能给人出难题,道“好吧,那我告诉星星好了。”他不动声色却极其强势地把人的裤腰往下拉扯,岳或握他手腕的力度根本无法和他相抗衡,只能随意被摆布。林是非自行回答“是1156天,星星现在记住了吗”
果然是变态,是神经病。
在心里默数手机微博评论的震动次数就算了,还要记住和好朋友认识的具体时间。他们只是朋友,又不是彼此的对象,竟然搞得那么正式。
而且最重要的是,现在已经不仅是林是非自己要记得了,他还要他的星星牢牢记住。
岳或垂眸,看着自己,眼尾红红的“记住了。”
“哈”林是非笑了声,随即又收敛,用声息道,“这么久的时间,都没有让星星在我面前暴露过那么一次。”
“,我是不是该好好地夸奖你”
岳或当即摇头,幅度小,但波动快,像拨浪鼓似的。
“咱们还有好多账没算,慢慢来。”林是非无所谓地看了一眼弹幕,转而又收回,道,“他们都在找你呢。”
“你现在可以回答直播间的评论。但是”他的唇瓣无限贴近岳或的耳畔,温热的呼吸洒在上面,浓重的占有意味将岳或整个人都如数笼罩,嘴里却堪称贴心地叮嘱道,“星星必须要把自己的声音收拾好,不准泄露分毫的异样。”
岳或小幅度地点头应“嗯。”
林是非梏着岳或腰身的手并没有松开,但也暂且没再动作。
咦或崽怎么一直不说话了
没看专心画画呢嘛,唠啥唠啊,让他好好画画吧[其实我是口是心非]
说说话吧说说话吧,我还是想知道或崽的好朋友跟他能有多好狗头
那肯定不会睡同张床,毕竟只是好朋友而已狗头
哈哈哈哈哈妈耶,怎么回事,我怎么就突然觉得评论画风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偏了
不过说真的,都这么多年了,或大直播间里这确实是第一次出现外人吧
画笔已经在画纸上描摹做出手指的精细工作,岳或不明显地清了清嗓子,再开口时声线仍然清冷“他不是外人。”
没人能从这股与平常毫无二样的音色里听出什么,更没人猜到说话的主播此时脸颊与耳根都是绯红色的,而且连眼睫都是湿漉漉黏连在一起的可怜模样。
“他是我很好的朋友。”岳或道,“我们谁都不会露脸,你们不要再好奇了。”
“我还剩一点收尾的工作就能画完,都看画吧。”而后他看到弹幕上有人问或大下次直播是什么时候,毕竟这次等的时间真的过于漫长,岳或思忖片刻,低声道,“以后再说。”
听着他这次明确回答的不再是“室友”,并且敢于承认他的所在,虽仍然只有“好朋友”这个不那么令人满足的名头,但林是非心下还是明显好受许多,手上都温柔了些许。
直播期间,明显不是“逼问真相”的好场合,可是这样绝对可以让岳或长记性。
而林是非所做的就是要让星星长记性。要让他以后想起今天就怕,再也不敢欺骗他,隐瞒他,排斥他,甚至是不需要他。
岳或永远都要需要林是非。
调色板旁边还有很多支大小不一的画笔,就像女孩子的化妆刷,笔刷不同,作用也不同。不过岳或画画没那么多讲究,而且他笔法稳定熟练又自成体系,大多时候总是一支画笔就足够了。
只不过买画具时都是成套的买,所以被岳或搁置的画笔有很多支都没使用过。
林是非眼眸不自主地看向旁边最小最细的一支画笔,瞧着像是用来画人像的睫毛线条的。
用在其他地方应该会更好。
林是非伸手将其拿起,确认地在岳或耳边问“,这是新的吗”
闻声,岳或的视线不自觉地转移到他目前空闲的手上,待看清映在眼底的是什么后,他有顷刻的迷茫,还心道我又用不着这么细小的画笔,因此毫无危机意识地下意识应道“嗯。”
直到林是非得到确认答案后眼眸略弯起,瞳底深处映着岳或用泪眼朦胧的眼睛无法看清、更无法琢磨的情绪,岳或心下突然涌起一了抹不详的预感,像蚂蚁似的在岳或顾及不全面而不甚清醒的神识中噬咬。
“你从来没有用过”林是非再次追问,“画笔、笔刷,全新”
岳或睁着眼睛,唇瓣欲动就想改口说不是的,他用过。但他方才已经说过了正确的答案,再改口的话,此时的林是非也不会相信。腰侧本紧贴肌理的校服裤腰被下扯裸露,除最初的惊慌与无所适从,知道自己犯错的岳或从头到尾都没敢再乱动,怕林是非更生气,便又乖又怂地任由他的指节来回摩挲。
但这时林是非紧握着的有力匀亭的手指忽而张开,没了小手臂的压制,裤腰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