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岳或都没有听见过有人对他这样说话。
虽然这两年林是非经常对他这么表达,但无论听多少遍,岳或都觉得不敢相信。
他总觉得林是非在乎的、喜欢的,应该是另一个岳或才对。
岳或低声问“我值得被喜欢吗”
“当然值得。”林是非毫不迟疑,道,“非常值得。”
“,我永远都会特别喜欢你。”
“是他把我拽进房间的,不是我”岳或音色颤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突然无法再完整地表达出一句话,“不是我谭谌在胡说。”
“我知道,。”林是非吻岳或的额头,音色和岳或一样的颤,“不要害怕,别怕。都已经过去了,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一天。”
他不是在质问,而是在安慰在诱哄。
岳或整颗心突然放松下来。
一年前他受委屈,因为没有人想听,岳或也懒得再解释,反正那个家他也不会再回去,说不说的都无所谓了。
一年后再提及此事,岳或以为只是些难堪的陈年旧事,过去就过去了,就算提起他也不会再有什么感觉。
可他眼前的人是林是非,岳或就突然觉得真的好委屈。
那天晚上也是真的好可怕。
他是真的
“害怕。”岳或垂首,把脸埋进林是非的肩窝,道,“我害怕。”
“我害怕的都拿刀了。”
林是非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肩膀处传来了温热的触感,他狠狠闭眼。
片刻后又强行冷静,诱哄般地引导着问
“星星在哄我的时候,会怎么做”
岳或小声吸鼻子,哽咽着嗓音答道“亲我的额头。”
“星星现在好像有一点点不开心,”林是非道,“而我想哄星星开心。”
岳或小心抬眸,纤长的眼睫毛被溢出的水雾染得湿漉漉。
“请星星也吻我的额头,让我哄你开心。”林是非坚定地请求
“,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