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的却是程娇的声音。
“林言,何舒文,快开门是我啊,我跑出来了”
听见这声音,林言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他大脑浑浑噩噩,雾蒙蒙的,雾气中站着一个身影,程娇含着泪,正在门外疯狂拍门,不停的祈求他们放自己进来。
明楠焦急的扑到门上“娇娇娇娇你跑出来了何舒文,快给娇娇开门”
江思思“你们还在发什么呆快点开门啊,门外是娇娇”
唐文峰使劲皱眉,脸绷得紧紧的,呼吸也很急促,一圈就要砸到堵门的何舒文脸上“老何,你他妈疯了程娇有危险开门”
这一拳划破风声,唐文峰面红耳赤,眼里透出狰狞的血丝,像一只快要暴走的兽。明楠江思思和他同仇敌忾,尖声叫着“开门开门”
“开门开门开门开门”
尖利的声音化作黑沉的海水,要淹没他的呼吸和理智。
何舒文脸色苍白,胸前的青色玉佩隐隐发着光,他胸口重重喘息,艰涩的说“你们清醒点外面的不是程娇,林言,林言”
他急切地去叫林言的名字。
完了,如果连林言都失了智,那他根本没有办法阻止唐文峰他们
何舒文心一沉,咬死了牙关,继续堵在门后。
“听见了。”忽然,耳边传来一个喘息的男声。
何舒文转过头。
林言靠在那里,同样抵着门,他额头有些冷汗,乌黑的发散落在脸侧,眼眸明亮,自嘲般的笑“这兔头人有点东西,差点真给我迷住了。”
何舒文“你审美别太怪。”
“”林言“我的意思是,我差点被他迷惑住。”
“啊啊啊开门啊”明楠张牙舞爪的推他们,她的力气一下子变得巨大无比,凶狠的龇牙。
江思思不遑多让,唐文峰也像头愤怒的公牛。
林言反手掏出手机,立刻点击录像,对准他们,沉声说“你们再说一遍,要干什么”
明楠条件反射的拨拨刘海,矜持的龇牙“开门我叫你们开门”
江思思则虎视眈眈的盯着镜头,幽幽道“放她进来。”
唐文峰一点也不知道表情管理,哐哐捶胸口,仰天长啸,粗暴道“开门吼开门”
录了个长达三分钟的视频。
林言心满意足的放下手机,扭头对何舒文说“开门吧。”
何舒文一惊“可是”
林言“开。”
何舒文看看他,再看看群魔乱舞的其他人,叹口气,开了门。
门外,走廊幽幽亮着昏黄的光。
程娇含泪坐在地上,声声泣血,朝他们伸出手“林言,林言你拉我一把,我动不了了,我怎么”
林言重新点开录像,对准它“不拉,你自己没有脚吗”
程娇一僵。
它卡了壳,默默垂泪,哭的整张脸通红,可怜又卑微“我求求你们,带我进去,求求你们,我们不是朋友吗”
“才不是。”林言无情道“你就是馋我的身子,你不纯粹。”
程娇哭声猛地变得尖利,它又去看何舒文“舒文舒文,帮帮我,求你,帮帮我。”
“呵。”何舒文冷笑“我不是你的备胎,刚才不找我,被拒绝了才知道我的好,告诉你,我很高贵,你不配。”
程娇看看他,再看看林言。
她的神情一点点变了,狼尾发型变成圆圆的脑袋,白色毛发杂乱的竖起,两条耳朵竖在脑门上,猩红的眼珠子闪过怨毒,声音细而尖,“我要杀了你们”
它眼中闪过乱象。
那一瞬间,精神攻击犹如潮水。
疯狂颠乱的呓语,幽暗的森林,一条条蠕虫似的藤蔓,缠绕着一个巨大的茧。
那茧包裹在层层保护下,表皮是无数双蠕动的眼睛。
鼓胀胀的,随时会流出猩红的血水。
林言看见了酒店外观,酒店是它的一层保护膜。
扑通扑通。
茧内有一颗跳动的心脏。
艰难的回过神,林言满头冷汗,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抬起了脚,马上就要越过门槛。
那兔头人就站在距离他们一臂之隔地方。
唐文峰、明楠、江思思已经麻木的走了出去,如一个个提线木偶,乖顺的站在它身后。
何舒文也走出房门。
只有林言,眼神恍惚,像鬼打墙一般,不停的往门槛上撞。他的表现令兔头人没了耐心,兔头人谨慎的走向林言,打算拉住林言乱挥的胳膊,把他拽出来。
它成功拽住林言的胳膊,嘴角挑起阴恻恻的笑,正要使劲,手掌突然感觉到灼烧般的痛感。
倏地觉察到不对,它近乎惊恐地低头,林言唇边含笑,被他抓住的胳膊一动不动,掌心里却用胶布缠着一张房卡。
“你”兔头人暴怒,兔牙变得锋利,里面有着残存的血肉组织。
“你什么”趁它被房卡的规则之力灼伤,林言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