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
俞缸第二天回来就给李枝芽准备租一套带院子的,是房东自己家的地盖的,还想卖,连地皮带院子一共卖一千块钱。
搁在往常,俞缸总觉得是穷疯了要一千块钱,但觉得价格能接受,毕竟现在这边很多人都是万元户,他眼睛都没带眨的直接买了下来,虽然位置不是城市最里面,但也行,里面都是一些家属院,也没院子,都是筒子楼,他们在乡下住惯了带院子的,住在那样的地方不习惯。
李枝芽知道男人买了房子,心疼的不得了,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再管钱。
“一千呢,你知道咱们要打多少鱼吗”
三年都赚不了这么多钱。
俞缸站在院子里,看看这个新家,“媳妇,放心吧,我会让你过上更好的日子,我会跟着周大哥好好干的,他让我往东我绝对不往西。”
李枝芽嗯了一声,她也相信,现在国家支持,他们一定要抓紧时间。
九月份,周将因为生意去了一趟北京,但只去了北理工看了闺女,因为他太忙,也没时间。
周温是被从学校里叫出来的,一路小跑到学校门口远远的就看到她老爹,然后站到面前还以为是认错人了,她爹黑了,但好像变的更有气势了,往常在厂子里上班总是很温和,现在有些意气风发。
“您咋来了吃过饭没我带您去吃饭。”
周将低头看看手表,“爹只有五分钟的时间,就是过来看看你,你叔叔姑姑就都不见了。”他看着闺女好好的,就是黑眼圈有些重,“别熬夜,早睡觉,知道吗”他说完又叹了一声气,从兜里掏出来一沓钱,“这是给你的零花钱,喜欢什么就买,你还有哪里缺钱告诉我,我努力给你赚。”
周温看着手里的钱,还有些懵,开始揶揄他,“那我可说了,爹,您可别被吓到。”
周将最疼的就是这个闺女,从生下来那么小一点,当年自己第一次跑车回来晚了好几天,他回到家里去大伯家吃饭,就是小小的闺女先过来抱着自己的。
“我们实验室缺钱,周实那边也是,都缺钱,爹您要是想给我们赚钱,那可是要很多很多。”
周将对国家的形势发展一直都很关注,大概知道她的意思,“好,爹记下了。”
周温抓着周将的衣袖,看他还好像当真了,忙解释,“爹,我开玩笑呢,您别当真,我不要那么多钱,您好好地,别太辛苦,我就很开心了。”
周将原来还觉得自己想做生意就是做生意,赚钱不过是给家里人过更好的生活,但现在抬头看着这学校的名字,也算是找到赚钱新方向。
“我知道,爹心里有数,快回去吧,我一会还要赶火车呢。”
周温伸手紧紧抱了一下她爹,很不舍的,“好,爹注意安全。”
周将边走边回头给周温挥手,“回去吧。”
周温看着她爹离开的背影,又看看手里被塞的钱,这恐怕不少,但又觉得爹这样虽然辛苦他开心了不少,毕竟这么多年他在厂子里一直坚持上班,努力工作,都是为了一家人。
八零年年底,周将跟俞缸买下了他们的第一块地皮,不过是在广州,而国家的第一个营业执照也在温州发了下来,至此证明做生意是合法合规的,不再是被人抓到就要跑的。
周将站在这块地皮上,他想在这里建一栋大楼,以后的医药企业就建立在这里。
买完地皮,周将手里的钱也几乎没了,不过还是留了一些给俞缸,让他带着回家过年,毕竟他媳妇的肚子也越来越大,本来还想着俩人都不过年,接着干,有机会还要到国外去看看,但也不着急,明年去。
周温明年就是大四,马上毕业。
周实也是。
一九八一年开始,周将开始开办属于自己的工厂,一部分做小商品组装,另外一部分是做家用电器电板安装,这个是需要一些技术工的,所以选的都是一些会的,工资也相应的给会多一些。
这样周将就可以把厂子里的东西分发到批发摊位上,然后再由个体户们进行拿货去售卖。
俞缸正坐在办公室给周将出主意,建议把厂子上目前占的地皮也买下来,这样起码不受制于人。
周将本来就是这么想的,不过看着俞缸这一年的变化还是很高兴地,这些东西到最后都是要交给他打理的,因为他只需要积累足够多的资金,来做药品研发,赚来钱都给闺女去做更有意义的事情,这样觉得才没白忙活一场。
“行,那就交给你去谈。”
俞缸心里有谱,这一年多他也没少谈生意。
“对了,大哥,那个东湖新村的商品房你有听说过没”
周将点头,点了点桌子上今天的报纸。
“我知道,引进的资方是香港的,每平方米港币是两千八,人民币大概是八百多。”
俞缸想买上一套,他当初买的第一套现在价格都涨了起来,看来说到底多买上几套是没错的,更何况那个小区建的是真的好,每天自家扔的垃圾,都有人负责运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