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桑贝回了一趟桑家,指挥佣人收拾打包她的东西,她要搬到锦湖庄园去住了。
她正在整理一些比较隐私的东西,忽然隐约听到楼下传来两个女人的争吵声,起身,走到房门外,竖起耳朵听楼下的动静。
“我老公这次因为帮你,以前的事情全被翻出来了,可能要进去了你快点想办法”
“我现在自身难保,我能想什么办法,桑向南现在是巴不得我死,怎么可能会帮我”
桑贝大概听出来,是周蕙兰的闺蜜因为自己那当院长的老公被调查,焦头烂额,束手无策,所以来找周蕙兰想办法。
桑佳欣也听到了争吵声,从房间里出来,她没有化妆,像被霜打过的茄子,一副蔫了吧唧的样子。
她一出来,就和桑贝的眼神撞上,她一愣,眼里漫上嫉恨。
她和周蕙兰伪造鉴定报告的事,因为还涉及到医院和亲子鉴定中心,警方这两天还在调查取证。
桑佳欣知道,等警方调查清楚,通报到来的那天,就是自己的社死之日。
而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
桑贝一见到桑佳欣就烦,转身要回房。
“姐姐。”桑佳欣忽然叫住她,眼里的嫉恨已经藏得干干净净,语气里带着几分请求,“姐姐,你帮我去求求爸爸,让他不要追究我和我妈的责任。”
“桑佳欣,你是不是这里有问题”桑贝指了指脑袋,觉得有些好笑,“你们母女俩要害我,还想让我为你们求情建议你现在回去睡个觉,做梦去吧”
说完,转身回房,“砰”的一声关上门。
桑佳欣一下子更蔫了。
桑贝从桑家带到锦湖庄园的东西并不多,只是一小部分衣服鞋子和包包,都是她比较,其他的继续留在她卧室的衣帽间里吃灰。
桑贝第一次踏进郁忱川的卧室。
黑灰白的色调,浓浓的性冷淡风,装潢简约低调,却在每一处细节中透着奢华,彰显出不俗的品味。
与主卧连通的衣帽间十分宽敞,所有衣物分门别类摆放整齐。
中央的表台上,一块块机械腕表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都是世界顶级大牌定制,款式低调,价格不菲。
桑贝走进衣帽间时,一抹酒红色映入眼帘,她微微一顿,脑子里就是“嗡”的一声。
一条酒红色的性感吊带裙,混在一排熨烫得挺括的男士衬衫间,十分醒目,突兀。
女人的衣服他的衣帽间里为什么会有女人的衣服
桑贝血压上升,疾步走过去,把吊带裙拽下来,下一瞬,不由怔愣住。
这条裙子的面料是真丝质地的,上手很轻盈,顺滑如水,看起来有点眼熟。
好像,是她自己的裙子
桑贝突然想起来,在桑佳欣生日那晚,她就是穿着这条裙子去敲郁忱川的房门,后来在他房间里洗完澡后,她忘了把换下来的裙子带走。
他竟然悄悄地把它带回来了。
看着手里性感的吊带裙,想到自己那晚整个人都要贴到狗男人身上了,狗男人竟然都能不为所动,桑贝眉梢微扬,轻轻地哼了一声。
郁忱川今晚有个酒局,大概十点之后才能到家。
家里的厨师又有了用武之地,为桑贝精心烹制了一顿美味的晚餐。
晚餐后,桑贝独自去花园里散步。
临近夏至,昼长夜短,晚上八点了,夜幕还未完全落下。
郁忱川依然每天都会亲手种一棵玫瑰,现在已经是第1858棵了。
朦胧的暮色中,一大片盛放的玫瑰花在微风中摇曳生姿,送来连绵不断的馥郁香气,令人沉醉。
八点半,天幕彻底幽深的暗黑色铺染,星子零零落落,忽隐忽现。
桑贝从花园里回来,上楼,把那条在郁忱川衣帽间发现的吊带裙带进浴室里,洗完澡后,换上。
低调的黑色迈巴赫优雅地驶入锦湖庄园,停在门廊前。
后座车门打开,一双锃亮的皮鞋落地,管家迎上前,接过郁忱川的外套“先生,您回来了。”
原本收到的消息是先生十点以后到家,竟然提前这么早回来。
郁忱川问“她呢”
不用问也知道他关心的“她”是谁,管家马上回答“桑大小姐用过晚餐后去花园逛了半个小时,然后就上楼了。”
郁忱川微微颔首,径直上楼。
上了二楼,他走到桑贝睡的那间客房前,敲了两下门“贝贝。”
过了一会儿没人应,他拧了拧门把手,门没锁,直接开了。
房间里一片黑漆漆,他打开灯,只见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她的身影。
郁忱川微微皱眉,转身出去,一边打桑贝的电话,一边往自己的卧室走。
电话很快接通,一道轻柔的嗓音像三月里的春水漫进他的耳朵里。
“老公。”
这一声老公叫得很娇很甜,像裹了蜜一样,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