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掌心的温度比平时高许多,像一团烈火,在灼烧她的肌肤。
调戏狗男人不成,反被狗男人调戏。
桑贝盯着男人的手,手指白净且修长,如玉似竹,手背淡淡的青筋凸起,充斥着让人脸红心跳的男性荷尔蒙。
血液流动速度陡然加快,桑贝稳住心神,拒绝“不行。”
“不行”郁忱川的嗓音沙哑,“那不行。”
前一句是反问,后一句是拒绝了她的拒绝。
她的肌肤像雪,像羊脂玉,像上好的绸缎。
男人滚烫的掌心轻轻地摩挲过,雪在融化,玉在升温,绸缎丝滑,男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酥酥麻麻的电流袭过,桑贝的心跳一下比一下快,脸颊涨得绯红。
她本可以直接离开,但她没有,她的贝齿陷入柔软的唇瓣里,低垂着眸,眼睫微颤。
郁忱川抬眸看她,眼底一片晦暗,他忽然吻住她的唇。
他的气息灼热,桑贝下意识略微往后仰,被男人的大手扣住后脑勺,唇再次强势地贴上来。
男人平时的吻也热烈,这次似乎格外动情,搂住她的腰肢,唇舌与她紧紧勾缠。
桑贝坐在椅子的扶手上,双手情不自禁地勾着他的颈脖,被他亲得软了,昏了,整个人没有骨头似地倚向他。
这个吻结束后,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乱,桑贝无力地抵着郁忱川的额头,慢慢平复,无意间垂下目光,瞥见男人紧绷的西裤。
桑贝默了一下,倏地坐直,挑眉看着郁忱川“郁忱川,你”
郁忱川和她对视,哑声“怎么了。”
他的眼底是一片汹涌的暗色,桑贝脑子里“嗡”的一声,有点怕他会乱来,连忙说“我困了,想去睡觉了,晚安。”
她双脚落地,想要逃走,郁忱川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拽回来。
他抓人的时候,座椅转了个方向,桑贝便整个人坐在他的大腿上。
“想跑去哪儿”男人嗓音沉哑,湿热的气息拂在她耳边。
桑贝身上被激起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她敏感地缩了缩肩膀,惊恐地看着他“郁忱川,你、你说你没有特殊癖好的”
“帮我解开皮带。”郁忱川滚烫的大掌拉过她的手,牢牢地按在那冰凉的金属皮带扣上。
“这样,算特殊癖好吗”
桑贝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里的,她似乎是走回来的,又似乎是跑回来的。
她在浴室里洗手,水声哗啦啦地响了很久,她抬眸,明亮的浴室镜映出此时的模样。
脸颊上的绯红久久不散,眼角眉梢染着似喜非喜的娇羞。
桑贝想起在船屋酒店里,投映在墙上的那抹影子。
当时觉得狗男人挺有资本的,现在她只觉得自己天真了,那只不过是被西裤束缚住的样子。
他不是挺有,他是超有。
冲干净手,桑贝走出浴室,看到郁忱川正好打来语音电话,她脸颊一热,拒接了。
狗男人,今晚害得她的手脏了,别想和她连麦睡。
第二天早上,桑贝醒来,脑海里浮现出昨晚在书房里的一幕幕,心跳又是一阵加快,脸颊火烧火燎起来。
手机一震,七点五十分,郁忱川给她发来一条消息。
川起床了下楼吃早餐。
桑贝起床去洗漱,她今天气色很好,只是简单地抹了个草莓色的口红,也很光彩照人。
楼下,狗男人坐在餐厅里,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焦糖色的领带系得周正,利落的黑发打理得一丝不苟。
衣冠楚楚,清冷禁欲。
只有桑贝见识过,昨晚他握着她的手,引导着她,眉宇间一片深沉欲色的模样。
桑贝施施然地走进餐厅,唇边带着笑容“郁忱川,早啊。”
郁忱川抬眸看她,眼神沉静“早,昨晚睡得好吗。”
佣人替桑贝拉开餐椅,桑贝拂了拂裙摆,优雅地坐下“挺好的,你呢。”
“也还不错。”郁忱川微微颔首,抬腕看了一下表,“我一会儿要去公司开早会。”
桑贝点点头。
两人安静地吃早餐,彼此都默契地没有提昨晚的事。
吃完早餐,郁忱川要去公司,因为不顺路,且时间来不及,所以另外派了一辆车送桑贝回家。
在回桑家的路上,桑贝打开手机,才注意到微信上已经炸开了锅。
她看了一下群消息,大概了解到发生了什么事。
这件事,跟她有关。
原来,是桑佳欣昨晚和几个小姐妹在做指甲时,把桑贝不是她的亲姐姐的事无意间说漏嘴。
小姐妹们都很震惊,在打破砂锅问到底地追问下,桑佳欣终于透露,桑贝是当年被桑家在医院里抱错的冒牌货,真正的桑家千金正住在破烂的梧桐巷里。
桑佳欣最后还假惺惺地让小姐妹们一定要保密,不要把这件事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