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颠倒是非”
顾幼皎厉声指责“那你是说丞相跟本宫联手诬陷你不成”
“都住嘴”绍兴帝吼道,“刘得寿,去相府把二皇子叫来”
刘得寿应了一声,立时收到两道阴冷的视线,吓得一哆嗦,加快脚步跑了。
这会明琮久还在相府里跟狗玩,听见刘得寿来了有点懵“他来干嘛”
荻枫解释道“说是带殿下去看看伤口。”
明琮久皱眉“我说我起不来床能行吗”
荻枫摇头“陛下怕是抬也会让人给抬去。”
“那还是算了,你跟他说我要换衣服。”明琮久说着吩咐元宝去喊府医来,自己朝房间跑。
等刘得寿接到人时,明琮久头上已经缠了一圈绷带。
刘得寿一愣,回想了一下刚刚来相府的事,却只记得谢霄吓人,根本想不起来看到明琮久时他头上有没有这绷带了,他只好先把人接到宫里去。
养心殿内静得可怕。
明琮久从门外探头,怯生生看了殿内的人几眼,随即迈开步子颠颠地朝顾幼皎的方向跑“母后。”
顾幼皎回头,就看见儿子头上缠着绷带,笑呵呵冲自己跑过来,眼眶瞬间红了,伸手把他迎进怀里“小玖,你受委屈了。”
明琪风看见他额上的绷带,哪里还不明白情况,脸色骤变“不可能他根本没撞到头”
顾幼皎冷冷看着他“所以你的确动手了”
明琪风顿住,咬牙认了“是二弟忽然动手,儿臣也是吓一跳才推开他,根本没有用力”
“你要是用力,本宫怕是见不到儿子了。”顾幼皎说着,眼眶红了,心疼地摸着儿子额上的绷带,“疼不疼”
明琮久撞见她心疼的眼神一愣,心中瞬时涌出满满的愧疚。
怕皇后不肯帮忙,他没有跟皇后说清楚自己的情况,他卑劣地利用了皇后对原身的感情,但没想到会把她惹哭。
“母后不哭。”明琮久软声去抱她,借着这个动作附到她耳畔小声道,“儿子没事。”
顾幼皎动作一顿,不过瞬息间便明白前因后果,眉宇间多了几分冷色,只是很快又被一片心疼之色覆盖。
两人母子情深的模样也有点打动绍兴帝,尤其顾幼皎平日里总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这会一哭便更显得柔弱,越发惹人心疼。
太子见他神色有所松动,立刻开始卖惨“父皇儿臣自知愚钝,远不及父皇,母妃平日也总让儿臣多向父皇学习。自从当上太子,儿臣始终如履薄冰,只求能为父皇分忧,不让皇室蒙羞,儿臣的为人,父皇是知晓的,儿臣怎么会对皇弟做出这等狗彘不若之事”
他这么一说,绍兴帝的心又朝他偏了偏。
太子生母出身不高,这些年在后宫一直安安分分的,教得他这个儿子也是温和有礼,的确不似会残害皇弟的人。
绍兴帝皱着眉想了想,看向刘得寿“去传太医。”
明琪风闻言松了口气,顾幼皎心却是提了起来。
明琮久倒是没什么变化,依旧傻呵呵地笑,一双眼睛好似好奇地四处瞧着,对上谢霄的时候还不忘冲他眨一眨。
谢霄有点无奈。
这件事说大大,说小也小,往轻了说,就是家里人一点误会,往重了说,兄弟阋墙有损皇家颜面,端看绍兴帝有没有追究的打算了。但无论怎么说,太医一查就露馅了,届时他们都不占理,小狗这次还是欠考虑了。
叹了口气,谢霄头一回感受到帮人擦屁股的麻烦。
太医很快就过来了,听了绍兴帝的话后立刻过去拆明琮久额上的绷带。
绷带缠得厚,方才还看不出来,这会拆开了才隐隐看见上头的血。
明琪风见状手指紧张得都蜷了起来,明琮久不可能受伤,那血肯定有问题。
拆下绷带,太医又仔细看了看他额上的伤,走回绍兴帝面前跪下“回陛下,二皇子确是伤了额头,应当是磕碰造成的,淤血未散,上了药过些天便好了。”
他话说完,明琪风脸色瞬间白了,连忙转向绍兴帝“父皇,儿臣真的没有伤过二弟,随从跟余大人都可以为臣作证”
顾幼皎冷笑“谁知道你是不是跟余大人通气了。”
绍兴帝闻言脸色更难看了。
刚才没细究,现在再想想,这太子什么时候跟新科状元走得近了
他冷冷看向明琪风“太子,你二弟不知事,你难道跟他一样什么事让你连兄弟之情都不顾,把人伤成这样”
听见他的话,明琮久暗暗松了口气,被顾幼皎抱在怀里做个不会出声挂件。
这事本就是太子先告的状,虽然明琮久的伤的确不重,但有谢霄跟皇后在旁边煽风点火,最后皇帝罚了太子的月俸并禁足,责令他向明琮久赔罪。
离开养心殿时,明琮久脚步轻快得要飞起来,直到离远了,才被谢霄按住后颈。
皇后见状皱起眉“你怎的能这么对小玖”
谢霄拎着明琮久“他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