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云牧遥心里清楚,阿兰并没有对他们完全放下戒心,这么说也只是在悄悄试探罢了。
就像自己,也在试探她一样。
“对了,刚才我奶奶让我带给几位的。”阿兰从口袋里掏出三只黄色的三角形小布包,递过去,“这算是我们这里的习俗,这是护身符,请各位务必随身携带。”
说完,阿兰嘴角勾起一抹一样笑容“这是忠告。”
云牧遥坦然接过护身符“替我们谢谢她老人家。”
阿兰送来的晚餐和平时吃的无异,极普通的饭菜,味道也不错,听阿兰说,这是奶奶亲手为他们煮的。
吃过晚餐,做了简单的洗漱,三人照惯例也该休息了。
只是来到这么一处神秘兮兮的地方,三个人谁也没有睡意,特别是
姚景容瞥了眼躺在他右边的云牧遥,表情一片冷漠。
看得出,姚景容和云牧遥二人之前应该是闹过矛盾,考虑到这种情况,文熙淳主动提出睡中间,但被姚景容一口否决。
没办法,祠堂里只有一张大通铺,谁不愿意谁就去睡地上。
眼前一片漆黑,特别于地底,更是一点光也透不进来。
文熙淳缩在角落,身后是姚景容节奏的呼吸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后脑,惹得他头皮发麻。
他拉过被子试图蒙住脑袋。
但被子太小,还裹了两个人,轻轻一扯,也顺便带动了被子底下另一人往前挪动几分。
温暖的被窝中,一只手悄悄伸了过来,揽住文熙淳细瘦的腰,用力往后一拉,文熙淳整个人顺势被拉进了后面那人薄健的胸怀。
那只不安分的贼手还在继续摸索,当他摸到文熙淳的手后,轻轻攥住,脑袋埋进他的后颈窝,就这样保持着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一动不动。
“松开。”文熙淳压低声音,生怕吵到一旁云牧遥。
但姚景容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连呼吸都未有任何变化。
文熙淳不着痕迹回过头看过去。
这人心真大,这么快就睡着了,脑袋里装的都是浆糊么。
文熙淳轻叹一声,使劲往前拱了拱身子,但却发现姚景容的手像是蟹钳般牢牢钳住自己,虽然不情愿,但也实在懒得继续同他浪费精力,只能尽量把身子蜷缩成一团,最大程度减少肢体上的触碰。
但脑袋里好似一直有个奇怪的点在折磨自己,尽管身体不断发出“疲惫”的警戒信号,但头脑却异常清楚,每每一闭上眼,那个奇怪的点就跳了出来,一下一下重重凿击着自己的脑袋。
身后的姚景容好似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也累了,收回手,转了转身子,平躺。
就在他放开手的那一瞬间,脑海中那个怪异的点猛然迸发出来。
当他们来到这座村子时,即便是绕着这座村子转了一圈也并未出现任何人,但当他们即将要踏进七层古楼的时候,那群人却宛若鬼魅般全部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