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贴着温水湿润过的瓷砖。
下巴被迫在空中划出好几条流畅的弧线,深入骨髓,他像只濒死的天鹅。他抽噎着,右手贴在瓷砖上。
顾准喉头轻滚,抬起手,覆在江鹿满是水珠的手背上,十指紧扣。
热意暖融融,江鹿只觉得脑袋都要烧起来。
好不容易歇息片刻,他整个人又被抱起,亲密的拥抱衬得顾准的滚烫更为真切。
蚀骨之感像浪潮席卷全身每一个角落。
江鹿眼眶都红了,他被放到了柔软的床上,木床,阵仗太大,咯吱地响。
良久,夜深。
江鹿是真的服软了,他软声低语地喊顾准的名字,喊他老公
可完全没用。
顾准黑色的额发被薄汗湿润,衬得双眸深邃又黑沉。
如黑曜石纯粹的眸子凝视着少年生动又鲜活的脸,他大发慈悲地提醒“上午不是说好了要让你习惯哥哥这个词”
江鹿吸了吸鼻子,羞耻至极,不知为何,就是没法叫出来。
“不想说”顾准沉身加了力。
江鹿头发丝都在抖,脊椎被电了一样颤栗。
只坚持了几秒钟,江鹿就松口放弃。
他抓住顾准劲瘦的手臂,断断续续说;“哥哥哥。”
颤音在房间里回荡着,落入顾准耳朵,像是往柴火里浇了一把油,火苗烧得更旺。
“好听。”顾准对此评价道。
他用手指勾着江鹿额角的碎发,整理了一下,哑声道“我还要听。”
江鹿羞怯得不行,又被磨得没办法,他温声软语地喊着“哥哥。”
“哥哥”江鹿是真的哭了。
眼尾的泪水滑落,被顾准温柔地吻到唇间。
本来以为这样服软就会被顾准放过,哪知却招来某人更深刻的对待。
满室热意翻涌,到了后面江鹿大脑一片白,哥哥就哥哥,反正以后都要习惯的。
几乎是不管不顾地叫。
嘴唇却忽地被顾准封住。
顾准冷白性感的喉结滚了下,他说“宝宝,悠着点儿。”
“这里只是民宿。”
民宿的隔音哪有家里、五星级酒店好。
江鹿愣住,反应过来后白皙的面颊漫开血色。
薄薄的云层将月亮遮挡,整个古镇都变得安静。
时间要跳过零点时,顾准又说了一遍“宝宝,生日快乐”
江鹿泪眼朦胧“你比我快乐吧。”
“真的假的。”顾准好以整暇地问,撞着。
江鹿瘪瘪嘴,只能将喉间的声音压得极低
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