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的情绪,像腊月的霜雪。
幼虎感觉脖颈有点凉。
“呼噜”
愚蠢的凡人,你要干什么
葱白的指尖轻轻抚上幼虎的脖颈,蔺绮笑问,用的却是陈述的语气“你想吃了阿稚啊。”
“呼噜”
是那个傻白甜让大爷吃它的我们是平等交易
很柔和的一声笑,像潺潺溪水。
蔺绮语气温柔,自顾自道“真不错,你的皮毛这样软,若是做成褥子,一定值不少钱吧。”
“”
“呼噜呼噜呼噜”
幼虎毛骨悚然,竖瞳睁大。
蔺绮没有理会它,因为传送阵法所在的地方,泛起了一阵金光。
一个穿着深蓝杂役服的矮小男人,提着食盒,慢慢走了进来,他在踏出传送阵法的那一刻,对着霜雪天的洁白雪地,啐了一口唾沫。
蔺绮微掀眼帘,淡淡看着他。
杂役一抬头就看见,苍茫的雪地里,漂亮的少女单膝屈起,红衣铺在雪地上,她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温柔抚摸雪白的吊睛白额虎,唇角微弯,眉舒眼笑。
但那双水盈盈,仿佛会说话的清亮眸子,却给他一种极其不舒适的感觉。
穿过茫茫白雪,她看着他,以一种极其冷漠的姿态。
像冰冷的神明俯瞰凡尘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