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没有回答,像是泄了气的球,没有了精神,手指甲用力的在另一只手的手背上挠。
宋辰溪上前,拦住阮糖的去路,“我可以,看看你的手吗”
阮糖“”可以。
她从来没得选。
主人说什么,她就听什么,主人要求怎么做,她就怎么做。
主人一时的温柔并不是良心发现,而是预谋着更大的暴力。
她没有回答,顺从的把手递给宋辰溪。
阮糖的手掌很瘦,手指纤长,薄薄的皮裹着嶙峋的骨,青色的经络纠缠凸出,过于柔软,也过于脆弱,彷佛一弹就破,一捏就碎。
宋辰溪微微皱眉,这样的oga,在面对aha的暴行时,绝无反抗的能力。
她一边摩挲oga的手背,一边轻声哄道,“阮糖,乖,别挠了,再挠就要破皮了,我真的,不希望你再受到伤害。”
说完,宋辰溪就松开阮糖的手。
阮糖小心的抬头,视线终于对上后,她又立刻移开。
宋辰溪拿起手机和充电器就往门口走去,一步三回头,笑着说,“今天你睡在这里,我出去睡。”
阮糖颤颤巍巍的追了过来,在距离宋辰溪一米开外停了下来,还是很戒备的说道“您,这么晚了,要,要去哪里”
宋辰溪用手指指楼下,“客厅里的沙发那么宽大,一看就很舒服。”
“那里,嗯,那里不行”阮糖的声音稍微提高了些,还有一些些的喘,说这句话的时候脸涨得红彤彤的,像是憋了好大一股气。
救命
太可爱了叭
“咳咳”宋辰溪脑袋里原身的奇怪记忆涌出来,她清清嗓子,对阮糖摇摇手,“我没事的,你放心。”
说罢,宋辰溪就出去,迅速下楼。
宋辰溪脸上的笑意消失,她于阮糖而言才是最大的伤害,离阮糖远一点,或许对方也能轻松一点。
沙发的确很大,皮质十分柔软细腻,看样子一定是出自大师之手。
她整理好靠垫,就倒了下去。
刚睡的确很舒服,整个身体被温柔地包裹,像是窝进了一个懒人椅里。
但是,一个小时过后,宋辰溪的腰和脖子就集体抗议了。
无奈,她只能坐起来背靠着闭目养神。
从她这个视角,刚好可以看见地下室的入口。
白枫木门上装了一个摄像头,还粘了一个相框。
相框里并不是谁的照片,而是用红色粗水笔写的“保持安静”
原身没有给阮糖准备卧室,而是把她当成宠物一样囚禁在地下室,美其名曰这里是她的房间。
摄像头是监视阮糖的,防止她逃跑,警告是写给阮糖看的,防止她呼救。
草,是一种植物
宋辰溪黑着脸走到门边,扯下相框,一把扔进了垃圾桶。
然后,她踩在凳子上,拔掉了摄像头,也扔进了垃圾桶。
宋辰溪认床,折腾了好久才在后半夜勉强合眼。
她不知道的是,阮糖一直没睡。
也许是认床,宋辰溪晚上总是做梦。
一会儿,梦见小时候,因为考试成绩不理想,被妈妈罚睡过走廊,阳台,最好的就是沙发了,起码是软的。
是啊,挺软。
迷迷糊糊中,宋辰溪感觉到自己像是被千丝万缕缠绕,又像是被好几根羽毛一下又一下地挠着鼻尖。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宋辰溪用力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忽然,她听见有人叫她,声音朦朦胧胧,黏黏腻腻,好听的过分。
宋辰溪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阮糖只穿着一件很薄的吊带,躺在宋辰溪身侧,那张脸在惨白的月光里,显得没有精神,苍白而无力。
宋辰溪脸上有oga垂落的发丝,她终于知道那千丝万缕的触感是什么了。
虽然但是,对方是自己的oga,原著里,十几万字都是磨豆浆剧情,现在这场景也就正常。
她搓搓双手,佯装镇定地说,“你,这是做什么”
好安静。
阮糖的头埋得很低,半晌才抬起来一点,“您今天易感期最后一天,您,今天还没有”
嗖嘎
懂了。
易感期的aha需要oga的抚慰。
原书里,每到原身的易感期,可怜的oga就成了人形按摩棒。
虽然平时也没少被折腾,但是易感期的时候更疯狂。
宋辰溪虽热对abo世界观有所了解,可毕竟第一次穿书,业务尚不熟练,所以还不知道应该怎么操作。
她在医院走廊里看到性教育手册,注射抑制剂或者口服处方抑制信息素的药物,aha依旧可以度过易感期,只是过程无比痛苦,同时会对身体有一定的副作用。
宋辰溪顾不得太多,她只知道,她不能再让阮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