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原因。
时候未到,萧兰烬自不会告诉他,只说“师父性子古怪,行踪向来成谜,我自然不知,不过藏墨阁自有联络之法,想来只是秋猎未到,他不愿太多人知道下落。”
“那就劳你尽快联络上他了。”
江希晏面色如常,其实他已经十分厌烦这些江湖人的怪习刁癖。
这些人只能一时合作能显奇效,却难用得长久,申不咎是,萧兰烬也是。
他已经筹谋许久,绝不允许哪一环出了错漏,功亏一篑。
萧兰烬答应下“自然,我出去就让人去找。”
“有劳。”
江希晏也没什么再说的,转身就出门要去陪国公夫人了。
“夫君,我肚子有一点疼”
见江希晏出了偏室,梅若春拉住他的袖子,声音没了半点气力。
从他到大佛寺起,她就希冀着夫君能关心她一句,毕竟就算做错了事,她还怀着他的孩子呢。
然而莫说半句没有,在她祈求的时候,江希晏还是抽出了自己的衣裳“梅氏,少弄这些矫揉做派,我不罚你已是仁慈,你好自为之。”
江希晏走了,梅若春见他毫不留恋地消失在门口,眼泪终于止不住,滚落了面颊。
萧兰烬稍慢了一步,出来就见到梅若春捂着自己的脸呜呜哀哭不止。
他缓声说道“梅夫人哭什么,你在世子心中轻如鸿毛,不是众人皆知的吗,便是今日来此的襄阳人,都比你在他心里有分量吧。”
让阿玉吃了这么多苦的人,必得慢慢遍经绝望,再去死才好。
梅若春听得怔然,俄而从齿关逼出一句“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等你爹死了,或对世子无用之后,你不就知道了。”
萧兰烬说罢不再理会她,转身出了门去。
独留梅若春泪水挂在脸上,揪住胸口的衣料,很快又呕得昏天黑地。
走到外边,却不见温绰玉的身影,萧兰烬心头一紧。
他大步走到钱石榴面前问“她呢”
见萧姨娘往她这边走的时候,钱石榴忙低下头,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她被李公子喊去陪游了,”石榴回话不敢有半分耽搁,又忙补一句,“离开没多久,应该还在这佛寺内。”
没有人回答,钱石榴试探着抬眼,继而抬头,萧姨娘已经走远了。
望着萧姨娘的身影消失,她只觉得心有余悸,这还是她第一次跟姨娘说话,说不清是她太恐怖还是自己吓自己,冷风把她满头的热汗都吹凉了。
刚刚见萧姨娘一出来,外头守着的秋荷就进去了。
没多久又匆匆跑出来,听着似乎让人去请大夫。
现在屋里只剩梅夫人一个主子,还能是给谁请大夫啊。
看来萧姨娘不仅无事,还和世子一道把梅夫人压制住了,这个姨娘太可怕了。
早些时候的屋外
温绰玉在等到萧兰烬进去之后,自觉地挪到钱石榴身边去了。
她看到石榴眼下的青灰,问道“你是没说好吗,可是昨夜轮到你守夜了”
回想起自己的辗转难眠,钱石榴扭头一看,她气色倒是好,白里透红,脸上一点脂粉都没有,端的是清丽动人。
钱石榴不服气地轻掐她的脸“我没守夜,你的面色倒是红润,姨娘没有让你守夜吗”
温绰玉娇嗔瞪了她一眼,轻拍了一记石榴的手,找补道“昨夜多冷呀,姨娘自己睡得香甜,哪会管我有没有睡。”
钱石榴打量着她的神情,一脸高深莫测地拉长了声调“是吗”
她果然有些怀疑,温绰玉正准备说什么,就听见有人在唤“阿玉姑娘”
二人循声望去,是一个身材高壮,眉眼英武的男子站在不远处,炯炯有神的双眼看向的正是温绰玉。
温绰玉见他有几分眼熟,一时想不来。
钱石榴附到她耳边说道“这人好像是襄阳李家小公子带来的随从。”
人已经走到她们面前了,敞亮的嗓子说道“阿玉姑娘,你不认得我了”
“你是巷口陈家的大儿子”温绰玉终于依稀认出了人。
“对啊就是我,陈顺,那时你爹过世的丧礼上,我还帮你家搬过桌椅板凳呢,那时粮商家的公子话说得不好听,我也回了几句,被打了嘿嘿。”他说到这儿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
石榴的表情却变得越发玩味儿起来。
温绰玉也没想到他乡能遇见老乡,还是个帮过自己的人,便笑着问道“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陈顺见她一笑,不由也跟着笑起来,小麦色的脸都能看出些红色了。
他低头搓了搓手道“说来也曲折,我听闻你跟你叔父北地寻夫去了,正好我表叔在襄阳李府下做事,给信我到那边去做活,本想和你们同乘一船的,也有些话想同你说,
没想到你叔父也说错了登船的日子,我去敲门才知道你们走了,就只能自己北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