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嘭”很大的一声,窗户被踹开了,外边的人从窗户翻了进来。
齐伽看到屋内的一幕时,倒吸了一口冷气,上前轻易就掀开了彦容“小兔崽子你在做什么”
温绰玉也不管是谁来,只知道自己得救了,脱力一般就要倒下去,齐伽又踹了彦容一脚。
这一脚想必扎实,痛得他杀猪似的叫。
现在看他一眼温绰玉都觉得恶心,石榴说得没有错,见到这种人就该避得远远的,谁挨近谁倒霉。
“姐姐,我错了,你饶了吧。”彦容跪在地上,缩着肩膀,期期艾艾地说道。
温绰玉不说话,齐伽倒是被他那女人一样娇柔的样子恶心到了,就这样子还想着强迫女人,实在让人倒胃口,“看老子不揍你。”
谁料彦容干脆解了衣裳“惹姐姐生气是我不对,你们尽可拿我出气吧”
白花花的身子,上头不知是些什么不正经的痕迹。
齐伽看了一眼就先受不住了,又上前踹了他一脚,扯着温绰玉就走。
“呸呸呸这都是什么啊,兔儿爷就是恶心”他一路走一路骂,走出了院门没几步就站住了。
从他进去救人,温绰玉就没说过一句话,等站定了不说话,压抑的啜泣声就传到了耳边。
齐伽方才没敢看她的情况,现在才不得不回头看她。
温绰玉发髻有些散了,衣襟是用手捂住的,低头躬着背,因为哭泣而整个肩膀微微地发抖,单薄得跟纸片一样的人,能把自己给抖散了。
“好了,你别哭啊,这不是没事了吗”
两天哭了两次,齐伽都不知道怎么她有这么多委屈要哭,他将人拉到一处假山后头“你先整理一下,我到前边等你。”
等了许久,齐伽不自在地问道“好了没有”
没有回答,等了好久,齐伽回头看去,迟疑地探头,就见温绰玉蹲在地上抱着手臂,视线呆呆落在了水面上。
“你都好了在这发什么呆”齐伽抱臂皱眉,害他等这么久。
温绰玉缓缓抬头看他,说道“你至少还有个姐姐。”
什么意思莫名其妙的。
她已经站起来走了,齐伽跟了上去,见她真的没什么事了,到底放下了心。
“听说你在苏州时大小也算个小姐,怎么傻到千里寻夫呢,看看你寻到些什么你这是事儿,十个人看了十个人都觉得,那男人是不要你了,何苦呢。”
齐伽从姐姐那里听了温绰玉的事,现在就教训她。
“对啊,何苦呢。”温绰玉竟不再反驳。
经过这几日,她实在有点疲倦,什么都不想理会,甚至觉得一个男人罢了,换一个又能怎么样。
若是可以,她明天就想回苏州去,上衙门告回家产,嫁个能依靠的人,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
可惜行路的盘缠都不够,想回去都不能。
温绰玉忘了道谢,很快和齐伽分道扬镳了,回到自己不大的小屋子里仰面躺下,望着屋顶发呆。
她想有个人能陪在身边,爹娘、夫君谁都行,抱一抱她。
翻个身,滑落的眼泪洇进被子里,她眼睛累了,就闭上了睡过去。
昏沉一觉不知睡了多久,感觉到有人不停地晃她,喊她的名字,温绰玉睁开惺忪的眼。
是钱石榴,外头的天已经黑了,她端着一盏灯进来的。
“绰玉,夫人让你去送山尽阁送东西呢。”
“夫人怎么让我送”温绰玉揉着眼睛,有些奇怪。
“我也不知道,你赶紧收拾干净过去吧,被让夫人等久了。”
钱石榴既这么说,温绰玉也顾不得伤春悲秋了,将头发拢好,收拾妥帖的快步就过去了。
主屋里梅若春在和黄花梨躺椅上的江希晏说话,因生辰宴的事,梅若春很是用心地忙活了一阵,江希晏自然想起了她,夫妻亲近了起来。
“听闻萧姨娘在学琴”梅若春替夫君按着肩膀。
江希晏不喜欢她总盯着山尽阁那边,“你又关心他的事做什么”
“前头闹了些不快,也是妾身不够大度,先前送去的首饰妹妹不喜欢,就想着妹妹喜欢什么,才打听了这一遭。”
“山尽阁要什么没有,不必你花这个心思。”
“虽是如此,毕竟一同侍奉着夫君,妾身总不能当个眼盲耳聋的主母,妾身库房里收了一把古琴,是杭州斫琴大师的遗作,奈何自己不通音律,才想着送了妹妹,才不算辜负了那名琴。”
江希晏不想再谈这些琐事“你做主就是。”
梅若春笑着说是。
夫君难得在这边休息,她本不想多事的,但就是忍不住提点萧玉的不是,再摆摆自己正室的贤德。
另一件就是孙嬷嬷劝着她让温绰玉出来,当场看看世子对着丫头究竟是什么态度。
梅若春刚得点夫君的宠爱,就要把别人推到眼前来堵心,心里怎么会舒服。
但孙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