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不会是奴婢。”
连消带打之下,莫书儿哑然,吭哧吭哧喘了一会儿气,最后只憋出一句“我当初怎么没把你淹死。”
温绰玉又忆起那日,眸子彻底冷了下来“你坏事做尽,肆无忌惮,有这一日不是早晚的吗。”
张嬷嬷冷眼看她们说了恩怨,才对莫书儿说道“听到这儿,我也不冤枉你,这就带人去抓了那个烧炭的,看究竟是不是你。”
莫书儿知道自己瞒不住了,只能跟磕头跟张嬷嬷求饶“奴婢只是一时糊涂,嬷嬷饶了我这一回吧,我伯母在厨房那边,也会念着您的好的,求求您了”
温绰玉冷眼看着,这件事若是张嬷嬷处置,必定是大事化小,把莫书儿送到厨房去就是了,总归让莫书儿不好过,她还有别的法子。
莫书儿就是打就是张嬷嬷轻轻放下的主意。
只可惜流年不利,偏偏国公夫人在这时候过来了。
所有人都见了那顶轿子,纷纷跪了下来,一个侍女过来问发生什么事了,张嬷嬷无法,只好将事情说了。
温绰玉知道,莫书儿这回跑不掉了。
看来老天也知道莫书儿招摇太久,该遭报应了。
事实上是国公夫人要出进宫见太后,听起张嬷嬷说绣房的观音图绣得精妙绝伦,就顺道过来看一眼。
没想到观音图没见着,就看到这一幕,那图竟然让绣娘盗走了。
国公夫人懒得里这绣房下人的官司,轿帘都没掀开,就让人接着走了。
虽只是短短停留,但张嬷嬷管教不严的事被主子见到了,她不可说不惶恐,对莫书儿的处置也不能留情了。
要是林嬷嬷找过来,她就直接搬出大夫人来,到时候林嬷嬷顾好自己还差不多。
“莫书儿,杖责三十,送回她家里去。”
女子挨三十杖,是要被打坏的,绣娘们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莫书儿的眼神都带了几分可怜。
当天,绣娘们是听着木杖声和莫书儿的惨叫做活的。
有几个胆小绷不住的纷纷到张嬷嬷面前认错,说自己收过莫书儿什么好处,张嬷嬷也没追究。
而昨夜被莫书儿带走的观音图还没来得及卖出去,就藏在她带锁的小箱子里。
温绰玉听着外边的惨叫声,手有些抖得绣不了花,借着找花样的时候掐住了自己的手,眼睛有些无神。
这是她第一次算计别人,那惨叫声钻进了耳朵里,让人头皮发麻。
她没有害人,没有
这不是冤枉陷害,而是就是莫书儿自己做的错事,她只是揭穿了而已。
想着那天被按在水缸里的绝望,温绰玉的手才慢慢恢复了平静。
莫书儿被打得半残,赶回了家。
收拾东西的时候,她的三个好姐妹都没有出现。
被抬出门前,莫书儿恶狠狠瞪着温绰玉“我还会回来的,你等着。”
然而她再也没有回来。
这种犯了错的奴仆被赶出来是很丢脸的,仅有的行李不知道被她娘收到了哪里去,里面的好东西常在弟弟的媳妇身上瞧见。
莫书儿每日躺在炕上,要碗清水喝,叫唤了半天都没有人应,更莫说是吃食。
她留着半口气躺在床上,还要被过来的林嬷嬷痛骂,人蠢胆子大,纯属找死,差点带累了自己。
她娘则在一旁求着妯娌,再把莫书儿的妹妹带进府里去。
把本还奄奄一息的莫书儿气得硬是撑住了一口气。
可就这么熬着谁也不好受,爹娘都盼着莫书儿死了干净,自家也好少个拖累。
莫书儿挣扎着拉扯她娘的衣裳,求她去找王冬。
“让他来娶我,他一定会来娶我的。”莫书儿是这样保证的。
可盼了一天,盼回来的是她娘兜头将围裙扔在了她的脸上,骂道“老娘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原来,王冬和庶小姐院里的喜鹊好上了,两个人私会被嫡小姐撞了个正着。
听说当时场面十分不好看,主子们觉得丢脸,要处置了两个人。
还是李嬷嬷舍了老脸去求,念在她伺候国公夫人多年,王冬是她唯一的儿子,这件事各打了手板,把两个人配在一起就算完事了。
而喜鹊,就是当初和莫书儿一起欺负温绰玉的好姐妹。
莫书儿已经饿得不成人形,身子没钱上药,已经开始腐臭,苍蝇一刻不停地飞。
她扯下那块脏腻的围裙,直勾勾地盯着屋顶,愣愣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最后,莫书儿拼着一口气怕了起来,在王冬和喜鹊的喜堂上,一块破瓦片,抹了脖子。
王冬不能在府里做事了,但在外边还是爱沾惹女人,他老娘则不喜欢现在这个媳妇,一心要把喜鹊磋磨死。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在送谢谦的衣裳去门房之后不久,温绰玉又去问了一次,就知道谢谦将衣裳领走了。
温绰玉依旧没有萧兰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