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手,准有一个又一个的人主动投怀送抱。
这样一个人居然因为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破防了。
谢子遇说“你很看得起你自己是吗从没入过天道的眼的废物。”
喻容时非常淡定“真巧,我和易晚的眼里也从来没有你。”
池寄夏看见谢子遇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终于,谢子遇冷笑着说了句“好”“好”。
谢子遇最终转头对易晚说“你会后悔的,他可比你想象中可怕多了。你最好对他多点戒心。”
易晚“哦。”
居然只回了一句“哦”。
喻容时“慢走,你也不想在路上被狗仔队拍到自己气急败坏的样子吧”
谢子遇冷笑三声,往阳台外走。池寄夏连忙把自己藏在墙后面然后就看见了另一边也在把自己往窗帘后藏的丁别寒。
这个阳台上到底藏了多少在偷听的人啊喂
易晚趴在窗户上低头,似乎和喻容时还有好几句话要说。池寄夏只隐隐约约听见几句易晚的“他好像很生气。”
喻容时的“我也很生气。他居然还敢来找你。”
易晚的“哦。”
喻容时的“眨眼睛干什么宴会上吃饱了吗”
易晚“没捏。”
冷漠又字正腔圆地说“没捏”。
喻容时“那一会儿下来,我带你出去吃饭我不方便去楼上的聚会。”
易晚“好呀。”
听不下去了。
池寄夏转头就偷偷摸摸地想从阳台上下去。这两男的,真的没眼看。不过易晚和喻容时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明明他才是先来的
池寄夏又有点不爽。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宽容了。易晚和队内其他人关系好就算了,大家都是队内的。可易晚居然和队外的人关系这么好说好的虹团都是孤独的怪物呢
他在心里吐着槽,感伤的心情已经暂且消失,正琢磨找丁别寒一起去说两句易晚的坏话
抬头却发现撞见了一个人。
谢子遇。
谢子遇站在墙角看他。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过来的,走路堪称无声无息。明明他什么都没做,池寄夏却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尤其是当那双空洞的眼睛看向他时。
谢子遇的眼睛很黑,也很空空得像是一个看不见底的洞。这种空洞和易晚略显茫然的呆板眼神是不同的。
它给人一种会猝然陷入、直至下坠至看不见底部的深处的感觉。
“有什么事吗”池寄夏平整了一下心情,有点儿玩世不恭地挑了挑眉毛道。
队内归队内。对于队外的人,池寄夏从来不放弃自己装逼的机会。
“很生气是吧”谢子遇忽然说。
“生气”
“很生气,被忽视的感觉、被背叛的感觉。你为他做了多少超出职责范围的事还会有人为他做到这样吗不会有了。可他却回报给你什么呢”谢子遇低语着,“你知道笛卡尔死于什么吗他为公主奉献了一切,最终”
“他死于背叛。如果想聊聊,就来找我吧。”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池寄夏莫名其妙,且有点傻眼,“我对易晚可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啊”
可谢子遇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他,像是看见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似的,招招手走了。
滋啦。
滋啦滋啦。
在池寄夏听不见的大脑深处的角落里。
始终有电流音在闪烁。